此刻,简靖安正在营帐内给属下士兵下着严令“传令下去,进入茂岭之后,就是崇山峻岭,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大家都要做好充足应对准备!”

    他沉下了声音,继续道“大家都记住了,这事不比往日的任务,皇上就在这里,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神情凝重语气严肃,再三强调事情的重要、情势的险峻,令左翊卫将领士兵绝不能有所松懈。

    在场的将领自然都凝肃点头,他们同样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十年一次的大祭,他们作为左翊卫士兵,近身护卫皇上的安,肩扛起的任务当然是重中之重。

    左翊卫将领离开之后,留在营帐内的,便是简靖安自己的心腹幕僚。

    简靖安沉吟良久,才问道“汪印和缇骑有什么动静?”

    因为梁州的事情,左翊卫办事不力,最终使得曲家子弟被人救走。

    虽然后来缇事厂在梁州方寸坡制造了曲家意外,但左翊卫已无形中输给了缇事厂。

    作为左翊卫大将军,简靖安心中既有着不忿无奈,也有对缇事厂难以说出口的提防和嫉妒。

    汪印所领着的缇骑,真是太厉害了,远远胜于左翊卫!

    这一次皇上大祭出行,虽然主要护卫力量是左翊卫士兵,但缇骑也随着皇上而来,他出于一种暗中比较的心思,特别在意汪印和缇骑的动静。

    “回大将军,汪督主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缇骑则在各个官员营帐查看了。此外没有什么特别。”幕僚录事参军事赵响臻这样回道。

    作为简靖安的心腹亲信,赵响臻多少能猜得出主官的心思。

    事实上,不管是对简靖安还是他,乃至对整个左翊卫来说,梁州的事情都是一件难以忘怀的……耻辱。

    没错,是耻辱!

    左翊卫办事不力,而缇事厂立下功劳,两者相比之下,左翊卫士兵就觉得自都觉得缇骑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无光。

    现在缇骑与左翊卫伴驾出行,就是大将军没有吩咐,赵响臻都特别注意汪印和缇骑的动静。

    只是缇骑本来就专司刺探,行踪十分隐秘,要跟踪查探他们太不容易了。

    直到现在,左翊卫士兵也不知道前来的缇骑有多少人,更别说知道缇骑暗地里的动静了。

    简靖安想了想,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算了,不用特意在乎汪印和缇骑的动静了。左翊卫的任务是保护皇上,确保大祭顺利完成。让将领、士兵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他虽然嫉妒汪印,却分得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