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禀告,延光院这里的三人都是一愣。

    汪督主派缇骑前来了,这……这肯定是为了登闻鼓一事吧?

    叶居谯恶狠狠地看了叶向钲一眼,才说道“安泰,你将他带下去吧,登闻鼓事影响巨大,绝对不能让他这么胡闹下去了!让他会自己院子,好好反省反省!”

    叶安泰自然领命,可是叶向钲却不肯走了,他冷冷地说“祖父,缇骑既然来了,那么就让孙儿也听听缇骑会说什么吧?他们是不是会对孙儿威逼利诱,是不是也像祖父这样让孙儿撤回状告?”

    不等叶居谯回答,叶向钲便叫嚣道“祖父,父亲,就算缇骑来了,我也不怕!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撤回控诉!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绝对不撤回控诉的!”

    叶居谯和叶安泰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在他们看来,叶向钲简直是魔怔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般。

    叶居谯再也不愿意见到叶向钲,朝叶安泰喝道“将这个不肖子孙给我带下去,关在承训堂里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让他再出来!”

    他不肯撤销状告是吗?那么这辈子也别想出去!叶家就当没有这样的子孙!

    听闻缇骑的到来,已经足以让叶居谯心惊,他不知该怎么向汪印交代了,现在叶向钲还说了这些话语,这是嫌叶家还不够乱,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谁知,叶向钲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脸上依然满是不忿和怨恨。

    叶居谯和叶安泰都不知道,叶向钲因为瘸了腿,又因为叶向愚一天天过得顺遂,此刻他的心中满是阴霾,的确和魔怔也差不多了。

    他总觉得自己的不幸、大房的不幸都是因为三房,对三房一直充满了怨恨。

    这些怨恨时刻在他内心里,随着每一件事情在发酵翻滚,几乎燃烧了他整个心神。

    这样的不满和怨恨,在朱氏死了之后,到达了顶峰。

    在一众儿女之中,朱氏最疼爱的便是次子叶向钲。叶向钲先前在她的护佑下,一直无忧无虑,现在他的母亲死了,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在朱氏死了之后,叶向钲再次大醉了一场,却始终无法醉去,他整日酗酒,已经分不清醉还是不醉了。

    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不会三房好过!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种种传言,知道自己母亲的身死,与计氏、陶氏有着莫大的关系。

    计氏已经死了,但是陶氏还活着,更重要的是,陶氏是叶向愚的母亲,他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好过?

    正巧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登闻鼓的建议,觉得这个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现在,他通过登闻鼓将此事扬了出去,看三房能怎么办,看叶向愚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