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撕破羊皮的狼,露出狰狞的利齿,不容分说地把他给绑了,那四个平日里总在他屋顶上探头探脑的暗卫,熟了之后总是在园子里摘果子吃的年轻人,在他面前被杀,甄恬撕心裂肺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穴位被堵住,嘴也被堵上了,然后就被拖进了马车里。

    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无助可怜地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睁着眼睛默默流泪。

    那个妖艳的男人弯了弯锋利的薄唇,轻柔地抚摸着甄恬的头发,柔声说:“你果然很特别,昨夜在你体内种下的巫毒这会儿已经解了,难怪姓熊的和你在一起后就没有毒发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甄恬默默流泪不说话,那男人叹息一声,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留你在他身边,你这张小脸真是让人百看不厌,若是识趣便跟了我,只要你伺候的好了,我便给你荣华富贵,若是不识趣,那我就把你扔进林子里喂狼。”

    甄恬吓得浑身一颤,那男人锋利的指甲一抖,便在他细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淌出来,染红甄恬雪白的衣领,甄恬更怕了。

    男人把他嘴里的东西扔掉,捏着甄恬的下巴,满意地端详一番低下头就要去吻他,却听见甄恬用细小颤栗的声音说:“滚开!”

    男人笑了,手下用力,说:“愚蠢的小东西,你的脑子还真是不好用,告诉我,跟着姓熊的有什么好,他可活不过三十岁,两年后你就要守寡了。”

    甄恬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呸,你才是短命鬼,我家孟孟长命百岁,你才是明天就死!”

    “孟孟”男人的笑容染上寒霜,揪着甄恬的衣领把人提起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甄恬皮薄,登时就是一片血红。

    “你恶不恶心啊?”男人把甄恬的脸拉近,狞笑着说:“记着,以后你的男人叫赫连宣,你要尊称我为巫大人,懂了吗?”

    甄恬的口腔里泛起锈味,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红肿一片,他忍着泪水,倔强地瞪着赫连宣,大着舌头喊:“才不!”

    “妈的,最讨厌这种不服管教的。”赫连宣失去了耐性,把甄恬狠狠摔到马车内的软榻上,扯开衣服就要硬上。

    这时候外面突然战马嘶鸣,马车一阵颠簸,赫连宣差点摔倒,大吼一声:“怎么回事?”

    外面守卫怪叫两声,没人回答他,赫连宣慌忙拉开门帘,一柄□□如雷霆般扑面而来,赫连宣大惊之下正准备报上自己名号,求得一生,毕竟作为部落重要成员的巫,有着重要的价值,一般的对手都会把他当做俘虏。

    然而熊孟并不是一般的对手,未等赫连宣发出一星声音,□□就再次调转方向,劈开马车,直直插进了他的胸口。

    甄恬尖叫着躲在马车角落里发抖,熊孟心疼的要死,后面的熊小柔手握钢叉,从天劈下,将马车和惊慌失措的战马分开来,马车骤然停下,甄恬在极度惊恐中听见一个声音,粗犷,焦灼,却能带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甜甜别怕,是我。”

    甄恬抬头,看见骑着高头战马的熊孟,他的眼中布满腥红血丝,手中□□还滴滴答答淌着血。

    宛如煞神。

    却也宛如救世之神。

    朝阳在熊孟背后冉冉升起,甄恬哽咽着伸出双手,哭着喊道:“孟孟,他们杀了我们的朋友!”

    熊孟跳下战马,单膝跪在甄恬身前,把少年揽入怀中,他才知道原来少年早已成为联系在他和深渊之间的一根绳子,绳子在,他便能生,绳子若是断了,他便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