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不卑不亢的站在纪深爵面前,微微垂着目光,看着纪深爵在牌桌上洗牌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道:“爵爷,我有事跟你说,能不能给我十分钟时间,我们谈谈。”

    纪深爵不语,仍旧洗牌。

    陆湛的眼神,在纪深爵和他身边的姑娘身上,耐人寻味的来回游弋。

    陆湛故意揶揄:“老纪,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舍得让人家干等着。”

    纪深爵玩味道:“那你知不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染着毒液,沾不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懂不懂。”

    当着言欢的面,一来一回的调侃,言欢却是面不改色,漂亮惊艳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耐心的站在纪深爵身边,继续等。

    纪深爵打牌时,有摸烟的习惯,伸手摸过烟盒里的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时,言欢已经反应很快的拿起了旁边的打火机,咔嚓,点燃火苗,送上去。

    动作无比娴熟,一点不怯场。

    明明是做着站街女的事情,可那动作和气质里,却丝毫不风尘,也并不低微。

    陆湛眼神抖了下,瞅着言欢,越发觉得这两人有意思。

    给纪深爵递完火,言欢也并不急着和他谈判,站在一边,继续耐心的等。

    大约过了半小时,傅寒铮将手里的牌推进牌堆里,起身扯了扯领带,道:“玩腻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是急着去泡/妞啊?”

    傅寒铮拿起椅背上挂着的西装外套,挥了挥,语声漫不经心的满是戏谑:“走了,没老纪有艳/福,回公司做苦力。”

    容岩:“做年薪几千亿的苦力,你倒是告诉我还有没有空位,给我腾一个。”

    傅寒铮一手拎着西装外套,走过纪深爵身边时,一手拍了拍纪深爵的肩膀,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开玩笑说:“艳/福不浅,小心别闪了腰。”

    纪深爵挑眉,“你的肾太久不用,小心别报废了。”

    傅寒铮迈着长腿朝包间外走去,“用不着你操心,我有私人医生。”

    包间内,陆湛瞅着气氛不对,扯了容岩离开,道:“老纪,我们先去隔壁打会儿台球,你们玩。”

    人都走光了。

    包间里,只剩下纪深爵和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