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宝挂掉了电话,并且关掉了手机。

    埋在被窝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哭了好久好久。

    卧室门外,陆爸和陆妈偷听着墙根。

    两个大人叹息了一声:“看来是真的分了。”

    “走吧,别打扰闺女睡觉了。”

    ……

    意大利,罗马。

    江清越喝了一大杯白兰地下肚,胃里,心里,灼烧成一片。

    他手里把着那条红绳,指腹摩挲着那小小的瓷球,上面刻着清晰的陆喜宝三个字,就像是雕刻在他心里,在许多年前,他就把陆喜宝刻在了心上。

    这些年,风里雨里,枪林弹雨,他一直都知道,他跟他的女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的世界,复杂而危险;她的世界,简单又安乐。

    他想过不去破坏她拥有的那份安宁和单纯,可终究抵不过念想,他出现在北城,出现在她学校的课堂上,出现在她实习的医院里,成为她的领导。

    不过是想借机一步步靠近她,让她渐渐的喜欢上自己,再借此圈牢她。

    黑眸,缓缓闭上。

    江清越只觉得脑袋隐隐晕眩。

    “咚咚咚。”

    卧室门被敲响。

    江清越睁眼,“义父。”

    周胜穿着一身亚麻居家服进来,闻到他屋子里的酒味,便知道他喝了不少酒,皱了皱眉头道:“就为了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

    周胜,是江清越的义父,也是江清越的师父。

    “她不一样。”

    周胜笑了起来,坐到他面前,望着他,笑道:“还是头一次看你为女孩子这么伤神。如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