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牵起一抹苦笑,令狐绝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祖外公已经够离谱的,没想到还有一个老祖宗。

    见令狐绝迟迟不肯挪动脚步,老者有些不愉,双目一瞪,精芒暴射中怒道:“小子,怎么?不想去,是不是不相信啊?那好,本王就详详细细告诉你,本王叫罗天雕,是老祖宗的三儿子,也是你的三祖外公——————————”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一箩筐的倒了出来,说到气愤处,连他的大哥——令狐绝的亲祖外公,也骂上了。

    被他这么清清爽爽、毫无隐瞒的一说,令狐绝反而不好意思了,心中极快的思考了一个问题后,轻轻摇头道:“我现在去不了。”

    “不去?那本王绑你去,本王还急着回去闭关修炼呢?。”罗天雕的性格上来了,忿然道。

    从刚才叙述中。令狐绝大致明白了自己这个三祖外公的脾气。还真怕他二话不说把自己带走。皱着眉道:“要塞之战,关系着十数万将士的性命,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耸耸肩,罗天雕满不在乎地道:“那简单,本王现在就去把那些狗屁东西全给砍了,这总行了吧,”

    要是真如他说的那么简单,令狐绝也巴不得如此。可事实上可能吗?先别说自己这个三祖外公能不能办到,就算办到了,各族会善罢甘休?想到这里,令狐绝深切的感觉到自己和猎鹰师团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只有一条路,走到底,才有一线生机。

    可麻烦来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三祖外公怎么办?令狐绝沉吟着,双眸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只能来点邪的,于是装作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还是不行。去见老祖宗,怎么也要准备一下?”

    罗天雕一下怔住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爹。他看的出,自己那个老爹对这小子颇为看重,要真是让他认祖归宗,那也不是一件小事,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于是,沉吟了会,好似不耐地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令狐绝知道一下说长了不行,反正以自己这个三祖外公的脾性,以后想再找理由留下,也简单,于是琢磨了一下道:“十天半月吧。”

    “那好,就等你十天半月,趁这段时间,你那几个对头,本王给你解决了,欺负我们罗家的子孙,他们是活腻味了。”搓着手,罗天雕气势汹汹地道,此刻,他身上才散发出一股足以令人敬仰与畏服的强者气势来。

    还别说,令狐绝听到这话时还真有那么一丝温暖和感触,在五、六岁的时候,因为他脸上带着黑气,没少遭同龄的孩子嘲笑,那时,他就想有个人能在他身边说这样的话。可惜没有,凯木老爹知道后只是给了他一把弓,告诉他一句话:等你足够强大,看你笑话的人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令狐绝记住了这句话,从此刻苦修炼斗气和魔法,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嘲笑声消失了,伙伴越来越多。当他很兴奋的把这种变化告诉凯木老爹时,老爹又跟他说了一句话:不是在你身边的人都是你的兄弟,但有俩种人你千万不能失去:流血的人为你流泪,流泪的人为你流血,这是真兄弟。

    他开始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有一次狩猎,他被风狼重伤,修斯背着他逃回部落,一身是血跪在他的床前嚎啕大哭的时候,他才明白老爹话里的意思,对修斯这样的汉子来说,一滴眼泪就是一身的血。想起修斯看到他醒来时那虎眸挂泪的样子,他此刻的心还是暖暖的。

    见令狐绝仿似中邪般愣愣的不说话,罗天雕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迷惘的道:“绝小子,你是咋了?”

    令狐绝“嗯”了一声,把飘远的思绪收回来,沉吟了片刻后,低沉地道:“残月族的那几个王者确实还要麻烦你老?”

    “说,怎么做?本王听你的。”罗天雕的兴趣起来了,神色瞬间变得振奋激动。他刚才说对付残月族的王者,除了替令狐绝出气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手痒了,难得碰上几个异族的王者,怎么说他也要开开荤。

    令狐绝有些愕然,自己这个祖外公也太好战了些,其实他是不了解,罗天雕就是个修炼狂人,要不是受限于天赋,他最有资格继承罗宇刚衣钵的,但也没细想,恭声道:“可有一点我事先要跟您老说好,这段时间,您可要听我的?”

    罗天雕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但也不傻,知道行军打仗讲的就是令行禁止,于是很干脆的道:“行,不过闲暇的时候,你可要陪本王活动活动筋骨?”

    令狐绝现在心思不在这个,而是转过话题,恭敬中很是郑重地道:“一般的王者,您老能对付几个?”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是不敬,但一来,他也算有点摸到了自己这个祖外公的脾气,二来;这问题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重要,他不得不问。

    果然。罗天雕没有丝毫的不愉。反而极为坦率地道:“本王虽是宙阶魔王。但此处不是秘境,受灵气所限,以一对二,可以胜之。以一敌三,只能勉强维持不败。”

    他这么一说,令狐绝的心是完全定下来了,先前他还担心幽王等人会赶来接应,此刻。他反而有些期待他们赶来。收起精灵双翼,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块兽皮,铺在地上,罗天雕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不吐不快,就欣慰的点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