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第一个感到头疼的敌人
“嘭!” 沉闷的声响中,坚实的青石砖地面被这一踏踩出一道蛛网般的裂痕,扛着战锤的青年依凭着这一股反作用力,宛若一枚爆发而出的导弹,在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中,直直的冲着别西卜的方向冲撞而去。 那战锤,就如有万吨之重。 在挥舞之中,对着别西卜迎来的方向,毫不留情的坠落而下。 “轰!” 剧烈的音爆声震裂耳膜,空气中发出一阵阵有如爆炸般的爆响,掀起一道道可怕的狂风,为下方的众人带来的一股犹如面对陨石坠落般的可怕压力。 这一股力量,到底能够强到何等地步? 众人这样子想着。 这一击,足以轻易砸碎他们的魔法,就连那精心制作的巨盾铠甲,在这一击之下也会犹如纸片般,被瞬间摧毁破坏粉碎。 但,那也仅仅只是对这些尚且还未达圣阶的存在而言。 “嘭!” 沉重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音浪向四周传开。 “” 那青年沉吟着,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的神色变得愈加冰冷。 “怎么?” 圣剑的剑身横挡住这看上去威势十足的一击,别西卜就犹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打了打呵欠颇有几分无聊的对眼前这家伙说道。 “你卯足了劲砸下来,结果也就这力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下方的魔法也早已凝聚而成。 一片片的元素各异的魔法,就宛如颜色各异的星辰,自空中坠落,朝着各方的阵营猛地砸击而下。 一时之间,这天空中就如同下起了魔法暴雨般,饶是别西卜,也不得不避让开来以免被这一片片犹如弹幕般不计其数的魔法击中。 虽然被击中也不至于挂掉,但是不可否认,这些魔法砸在身上的时候也还是会让人感到十分疼痛,他又不是什么喜欢没事儿找罪受的家伙,自然不会傻兮兮的站在这里面迎接着魔法潮的洗礼 而就在他退走之际,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突然发生。 只见得前方,那背生双翼的青年就如同杀红了眼般,丝毫没有对这魔法有一点儿畏惧的意思,依靠着背后那一对翅翼,将那一道道魔法抵挡在外。 其本身也是直接穿过了那魔法暴雨,直挺挺的,迎着别西卜的方向再度抡起战锤,在别西卜尚且还未做出反应的一瞬间,重重的砸击在他的头顶上。 “队长!” 见到这一幕,众人瞪大眼睛,大声的呼唤着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怎么可能” 饶是菲蕾娜,在这一刻也都显得有些双目失神。 就在众人为此而呆愣失神之际,极致的冰寒覆盖整片战场,被布置在这里的阵地,在这一刻显露出它那潜藏已久的獠牙,漫天冰尘随风飘散,一块块冰屑自冰尘中凝聚,化作一把把锋锐的冰刀,宛如狂风骤雨般对着那手持战锤的青年斩击而下。 被砸入地底不知生死的别西卜,却是在这一刻猛地掠出,地面上的碎石夹杂在暴风当中,宛如砂砾一般,伴随着他的掠出犹如狂龙般,直冲着那青年的身体穿刺而去。 没有死。 众人在心里闪过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内心的忧虑在这一刻也是尽皆消散。 悄然散去了瞳孔中那一轮血红色的精密法阵,少女吟咏着加护魔法,在自己的身周显现出一圈加持光环。 她很清楚。 别西卜正在为他们争取战斗的时间,只有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将这里的士兵清剿一空,防疫局内部才会大批量的派遣士兵离开内部,前往这里进行战斗。 越是多拖一分钟,这时候已经潜入防疫局内部的几人,他们的情况也就会变得越加的危险。 其余人自然也是明白着这样的道理。 战士已然开始了冲锋,法师们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魔力,一道道强大的加护施加于战士们的身上,一轮轮魔法潮再度出现,一面面法力屏障也同样的呈现在众人的眼中。 爆炸的火光一次次的覆盖这片战场,剧烈的战斗摧毁着周围的建筑。 在另一边。 利用冰刀限制住青年活动的别西卜已然用圣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但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见到哪怕丝毫的鲜血流出。 我这是刺入到一块木头里面了不成? 要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连一点儿血液都没有能够看得见?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青年的战锤又一次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下。 看着这家伙熟练的动作,别西卜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 你丫的砸地鼠砸上瘾了不成? 刚才那一锤砸在他脑袋上,知道现在他的脑袋还隐隐的能够感觉到一阵微微的疼痛。 刚才也得亏他用剑鞘削减了不少力道,要不然这一下砸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算不开花估计也得被砸得晕乎乎的。 说不准这一下自己把自己给砸晕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呢? 只不过,教廷的勇者不会被同一招打倒。 不过就是重锤砸击而已。 你这力道很猛对吧! 对啊,很猛啊很猛啊 挡不起,难不成我还躲不起吗 某人就这样子在心里小声逼逼着,挥舞着圣剑将那战锤的攻击方向稍微斩偏了几分,随后身形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一闪,躲开了这家伙的攻击。 眼中的轻视之色,在这一刻也都尽皆消散。 眼前的这个家伙,无论是诡异程度,还是力量亦或者说速度,都足以让他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 如果说,这家伙连贯穿了身体都一点都没有影响的话,那和一具不会感知到任何疼痛的超级魔偶又有什么区别? 哦不。 准确来说,这家伙比不会感知到疼痛的超级魔偶要更加变态一些才对。 魔偶要是被穿刺了身体,其内部的线路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损伤。 可是这家伙不一样啊,他就算是被穿刺了身体,也不会有丝毫的血液流出,整个就像是一团硬化的史莱姆一样,想来不管是谁和他进行战斗,恐怕都会被这种情况给弄得头疼无比吧。 所以说 这应该算是我到荒域以来,第一个感到头疼的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