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抖若筛糠:“回主子,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呀。”

    珍妮起身,伸开双臂:“起来,更衣。”

    春桃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找出一件绿底蓝花的襦裙,帮甄妮穿衣。

    “你说你跟了我两年,却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么用?”

    “奴婢,奴婢不敢知道。”

    “我让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春桃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开口:“奴婢知道主子对外说是农家女,实际上是,是,是商户之女。”

    “哦,还有呢?”

    “没,没了,主子平日深居简出,并不爱同我们这些奴婢叙话。”

    “那老爷呢?老爷的事你知道多少?”

    春桃看了一下真你的脸色,看不出喜怒,才小心翼翼的说:“老爷是知府大人,是胡杨州的父母官。”

    甄妮回头直直的望着春桃,神色晦暗不明,仿佛在说,这些我会不知道吗?还用你来说。

    春桃顾不上还没有穿好的襦裙,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不敢说。”

    “春桃。”甄妮意味深长的叫着小丫头的名字:“看来你不适合待在我身边,明日找那人牙子,给你换个主家可好?”

    春桃拼命磕头:“求主子饶过奴婢吧,求主子饶过奴婢吧,求主子饶过奴婢吧。”

    “那老爷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春桃哆哆嗦嗦的说:“知道老爷养了一个外室,叫胡四娘,今儿个,老爷说选个吉日叫四喜把她进门,不止给个妾的名分,还要风光大办,现在估摸着正找风水先生在看日子。”

    “哦?”

    “四喜说老爷特地吩咐,这件事先瞒着主子你,等事情定了再告诉你。”

    “嗯,还算有点儿用,不错,那我和姥爷的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回主子奴婢来的时间短,知道的不多,只是听一些老人讲过,老爷原先只是一个乡下的穷书生,无权,无财,无势,家徒四壁,考中了秀才,却无钱进京赶考,主子看中了老爷,于是老爷就答应娶了主子,之后老爷读书所需所有费用,都是主子的嫁妆钱,还听说老爷考试连连失利,又考了两场,用了六年多方才中同进士。”

    “如今苦尽甘来,老爷却要抬个切小妾进家门,还有人说,老爷跟胡四娘来往许久了,胡四娘有一个三岁的稚子。都说是老爷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