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城:“年轻人这才玩几天就玩不动了?是不是虚得慌?要不明天让文姨从老爷子那儿拿点补品过来给你补补?”

    祁然深呼一口气:“不用,谢谢!”

    然后就要关门,沈郁城慢条斯理撑着门,挤进去半边身体,笑意盈盈:“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真给你送草莓的,拿去吃,不用谢。”

    说完就把草莓塞到了祁然手里,又拍拍祁然的脑袋,故意刺激祁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忌我,虽然我比你大了一点儿,但我也不是老古董,我年轻那会儿……算了,跟你个小屁孩儿说这个干什么。”

    沈总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干点什么不好说,但他现在很想看看小屁孩儿能干点什么。

    沈郁城工作挺忙,回到家基本上不会跟小孩儿碰面,祁然总是在忙着他的“夜生活”,沈郁城明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就不怎么管,甚至还有点隐隐约约的放纵在里面,其实沈郁城挺想让祁然能够轻松快活一点,不要因为结了一场婚就把自己束缚着,这种年纪的大男孩儿就应该调皮一点,哪怕做一些无伤大雅的错事也无所谓。

    他就怕祁然心里面不乐意,再因为这一场婚姻把孩子给整抑郁了,那才是沈郁城最担心的事情。

    祁然有心思有精力跟他闹着玩,沈郁城反而觉得很好。

    他今天下班回来早一些,可能祁然觉得不会碰上他所以就干脆懒得出门伪装,沈郁城本来是打算回书房处理公务的,看见那一筐新鲜的草莓就生出来一点恶趣味。

    就是想上楼逗逗小孩儿,解解闷,顺便再给祁然一点外力的刺激,让他蹦跶得再欢实一点。

    沈郁城单方面认为这样比较有活力,小孩儿就应该多一点活力才对。

    持续一周的考试周一整个把祁然烤焦。

    烤得那叫一个外酥里嫩,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他揉着还酸疼的颈椎,眼巴巴看了云颂一眼:“你爸那张按摩卡还能借我用用吗?”

    大学上到现在这种程度,他那点高中积累的知识已经完全不够用,从前还能勉强撑一口气,这次考完试祁然觉得他这一口气差点要吊不住。

    跟他相反的是云颂。

    云大少爷一点儿也不在乎地把胳膊搭在祁然肩膀上,被祁然推开扔到一边:“别压着我,累死了。”

    “你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云颂满不在乎:“像咱俩这样的,毕业以后肯定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给亲爹打工的命,成绩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HR为难别人还能为难自己人吗?还想不想领工资了?只有你,偏偏爱较真。”

    云颂无奈叹气:“学不会就不学了,不是那块料干什么非要为难自己?谁规定学习好就必须得一辈子学习好?其实你当初就不应该报什么狗屁的金融专业,当初上高中的时候你明明就是物理化学比较好一点,要是选对了专业保不齐以后还能做个科学家,现在可好,还得担心挂科。”

    两句话说得祁然心里不自在,连脸色都变了,甩开云颂自己往前走:“你不懂。”

    “得得得,我不懂。”云颂一见祁然变脸色,赶紧上去赔礼道歉:“我又说错话了还不行?对不起,我的错,我不该提这茬,明知道你不高兴还说这个,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喂,你爸的卡到底还能不能用?”祁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我肩膀又酸又疼,快废了。”

    “能,走走走,我叫几个人咱先去开背然后……嘿嘿嘿。”云颂露出来一脸不怀好意地笑出来,捅了捅祁然的胳膊肘:“沈总的卡你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