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和秦武元并肩而行,秦武元静静地看着吴桐,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故事。吴桐边走边沉默,很快吴桐便再一次开口。他看向秦武元,突然苦笑一声,紧接着问秦武元道:“秦兄弟,想必你听说我最多的就是我整日在青楼买醉的事情吧!”

    秦武元听了吴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他想说是,因为他听说吴桐的名字就是从自己的易大哥口中得知,但是他知道吴桐刚刚就是因为这种印象才会和易大哥生气。所以秦武元最终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吴桐见状知道秦武元的想法,他拍了拍秦武元的肩膀,解释道:“秦兄弟没关系,有什么就说出来就好,我是不会生气的。我这个人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所以你不必拘谨。而且你听说的也没错,我吴知树本来就是天天泡在青楼的人!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说着,吴桐冷笑两声,他的眼神中愈发悲伤,他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从十四岁开始就整日泡在青楼里却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位女子做过那男女之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武元听后摇了摇头,同时他的内心也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吴桐这么早就去了青楼,更没想到他去青楼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过。秦武元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来形容吴桐,“出淤泥而不染”。虽然他把这句话搬来有点不尊重先人高尚的节操,但是他想不出还有那一句话更能应在吴桐的身上。而对于吴桐的问题,秦武元自然是不知道为何。因此,秦武元有一些歉意地看着吴桐

    吴桐早就料到秦武元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冲着秦武元笑了笑,示意他没关系。紧接着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然后突然问秦武元,道:“秦兄弟,你有喜欢的人吗?”

    秦武元听完立刻点了点头,下一刻,一个女子的身影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她就是来自北蛮的红衣纳兰韵。

    吴桐见秦武元肯定,于是他又问了一句:“她还活着吗?”

    这一句可让秦武元听的愣住了,他不明白吴桐兄为何如此问道。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吴桐,“嗯!她今日在客栈休息,并没有跟随我们!”

    吴桐听了秦武元的话,眼神中闪过一道羡慕的神色,转瞬即逝。紧接着,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哀伤,他抬头看着天上的行云,轻声道:“真好!”

    他的泪水伴着一句“真好”悄然滑落,不过秦武元并没有发觉。吴桐用手轻轻拭去泪痕,轻声唱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吴桐轻唱,秦武元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此时他知道吴桐的往事一定很悲伤。他本想安慰一下吴桐,但是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帮不上,还不如等着知树兄把那些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样他才能更快的好一些。

    吴桐唱完,便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小时候生性顽劣,总是喜欢惹祸。又由于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备受宠爱。家里的下人每天都围在我的身边,生怕我磕着拌着。

    我的父亲是个大富商,这座浙吴城就是他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商业巨城。可是在这个轻商的社会,他的地位也并不高。虽然城里的百姓都钦佩他,但是那些做官的可不把我的父亲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里,我的父亲就是一只肥得流油的羔羊罢了。

    所以我的父亲希望我能读书考取功名,那时候他的腰板儿才能挺直。

    不过我并不喜欢学习,所以每次都在上学堂的路上逃走。不过也幸好那教书的先生是个贪财厌事之人,即使我不去学堂他也不管,只要我父亲把钱交了就行。

    就这样,我每一天都逃学跑到城郊的小村子

    里找那些同我一般大的孩子玩。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村里的小孩见我穿的锦衣华服,身挂玉佩腰带容臭,一个个都笑话我是那躺在蜜罐里的臭虫。都不愿意陪我玩。尤其是那群孩子中的孩子王……”

    一提到那孩子王,吴桐的眼神熠熠生辉,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笑容,“那个孩子王是个小女生,扎了一对儿羊角辫,笑起来和生气的时候都会露出两个小梨涡来。那个时候她见着我后就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命令那些孩子赶我走。

    我当时自己一个人,见到他们一群人上来要欺负我,哪里还站得住脚,立刻吓得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