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道剑气转瞬间就在森林中掀起一阵狂风,惊飞了林中准备栖息的鸟禽,在蔓延出广袤森林的刹那,堪堪隐匿所有的气息。

    足以可见御剑人对剑气的把控。

    阮卿的语气就如同在讨论今天为什么不吃饭这样的家常事,完全没有自己的一招可能会让青年送命的自觉。

    佩德很强,她能感知到,但她不能感知到他到底多强。

    多年未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沉寂在阮卿骨子里面好战的血液此刻叫嚣着沸腾起来。

    “是我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佩德的嗓音依旧带着冰锥般漆寒的质感,从容冷静。

    他右手一挥,虚空中便泛起无数细密的血色光点,描摹凝聚成一把银色的宝剑,宝剑的剑柄刻满古老的阵法纹路,剑刃通透雪白,却压不住宝剑浑身的血腥堕落之气。

    决明剑发出叮的一声锐鸣,四周的剑气愈发躁动。

    是杀意。

    “这是什么剑?”

    阮卿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它竟然能够让决明剑如此亢奋。

    “龙渊剑。”

    佩德握着剑轻轻一划,这一剑虽轻,却含着规则之力,血光横溢,草坪四周渐渐升起一个半球形的透明结界,宛如倒扣的瓷碗。

    “也有人叫它屠龙剑。”

    他收回手。

    “结界好了,小姐大可不必收着力道。”

    他显然看出阮卿的顾虑。

    “真有意思,有点像是屠魔的少年终究成了魔。”

    阮卿煞有介事地点评道。

    “世人赠予剑的名字,不过是为了记住这把剑的功绩,但并不是为了限制谁使用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