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宁霁询问的目光,狗子惭愧地地下了头“……我们偷顾七少爷的银子,虎子下手时被当场抓住了。”

    “你们真是……”宁霁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偷谁不好非偷顾七的。”

    对上狗子惊诧的目光,宁霁掩饰般地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该偷东西。”

    “我们知道,可是……”狗子无奈,沮丧地低下头“我们需要钱。”

    宁霁停下了脚步,皱紧了眉头“到底出了何事?”

    狗子只好随他停下脚步“若若生病了,发热不退,木婶子照顾她也染上了……”

    宁霁简直要被气疯了“多久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早些告诉我们?”

    “我们也想找你们的,只是你们最近都不上街,我们也不敢去宁府附近。”

    “……”宁霁尴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狗子赶紧解释“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我知道,”宁霁的声音低沉下来“是我们没有去关注你们。”

    “不不不,你们平时偷偷地已经帮了不少了,虽然从不留名,但我们都知道是十一爷您和十六爷。”

    “不说这些了,现在赶紧把他们医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赶紧过去。”宁霁摆摆手招呼狗子。

    “嗯嗯,他们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特别是若若,念了你们好久了,说不定一高兴,病都好起来了。”

    “是吗?”提起若若,宁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现在八岁了吧?”

    “嗯嗯,下个月就满八岁了。”

    若若是个弃婴,刚刚出生便被丢弃在河边,当时夜深露重,虎子正好路过,被生活摧残的乞丐本来不会对这样的弃婴表现出同情,只是这个孩子当时冲他笑了一下,他那往前迈的脚就不由地停下了,犹豫挣扎了很久才把她给带回家,而所谓的家,也不过是贫民窟,乞丐养大的孩子自然也是做了乞丐。

    当年宁霁十三岁,宁亱十岁的装乞丐的时候,若若不过五岁,软软糯糯的,以至于宁霁与宁亱都很喜欢她,在被家族逮回去之后他们向母亲提过想接若若回府,当时宁夫人也是准了的,只是他们探虎子的口风时,虎子不舍得,所以也就作罢。

    两人脚程很快,不过两炷香便到了。所谓的贫民窟就是废旧的寺庙,四面漏风,顶上漏雨,已经有不少房梁柱掉下,但没人敢去修缮,唯恐一碰就散架,最后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这里一到冬天,每个人最大的期盼便是不下雨,否则这勉强能遮风挡雨的避难所也会失去它的作用。

    右侧比较完好,所以这里的‘居民’都‘住’在右侧,一个挨一个,放佛一条条晒干的鱼。

    而此时,右侧躺了两个人,最外侧是一个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十七.八岁的少年此时已失去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里面则躺的是一个身量不长的孩子,小孩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在不停地说着胡话,看起来已经是烧的不清,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两个人,但是细看起来,这个妇女也是病重的模样,脸上也有红晕。

    “木婶子……”宁霁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