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个来问的人之中最有身份的,就是安贤的侄子,安以。

    安以虽然是安贤的侄子,平常又不务正业,正紧事不做,偏偏去做那些个有的没的,弄的安贤对于他这个侄儿非常的头疼。

    可这头疼就头疼吧,毕竟这要是换做了别人,怕是早就把这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惹人头疼惹人心烦倒是很厉害的这么一个主儿弄到九霄云外,省的留在这儿浪费自己的时间,留在这儿惹人家厌烦,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的。

    只是这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不假,奈何他们会这么做的原因没有其他,而是家里没有一位如安老夫人一般一心一意偏心着自己的孙儿,除了自己的孙儿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除了自己孙儿做的事情是对的,其他人做的什么事情都是错的,甚至于还对人家无条件宠着,人家无条件的信着,导致于性格越来越过分,屋子里的丫鬟越来越多,被他碰过的人不计其数,肯负责任的却是只有这么几位数。

    转眼,安以就到了成年的时候,作为一门心思为安以着想的安老夫人,她要做的自然不是其他,而是给自家这个宝贝谋的一个好差事,而她的首要目标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这个已经坐上了太傅位置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孩子安贤,并要求他给他选择一个位置,让他想办法弄走朝廷里的一位品级很高的人,让安以代替那个人做这些,而安老夫人还为这个举动提出了一个特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理由不是其他,而是他把安以弄到朝廷上是为他好,毕竟他们两个人关系那么好,往后出事他也可以帮忙,他也可以帮他。

    帮他?呵,这分明就是在害他好么?

    如果可以,安贤自然也想这么做,也真的想过把安以安排到朝廷,并想办法把一些个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而是别人那边的人弄出朝廷,甚至于想过让他们出点事,然后去其他地方当差。

    然后他们走了,自己的人就可以安排上去,岂不是妙哉妙哉。

    只是如此那也是建立在自己的人有本事,就是在怎么没有,那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惹麻烦,会给自己添堵,甚至于还仗着这个身份闹事,觉得出了什么事有自己会帮忙所以无忧无虑甚至于什么顾虑也都没有的人的基础上。

    这要是建立在这么一个基础上,那他还要不要活了,还要不要做自己的事情了,当然还要!只不过做这个事情的同时还要负责把人家惹得事情收起来。

    否则,他这么做了确实不会怎么样,他自己也因为自己的缘故不会怎么样,只是这坏的却是自己的名声。

    这坏的,可是自己这个人,他们也会觉的是自己教导无方所以才整出这么一件事,那可谓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不是么,这明明就是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明明就是一个和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的事,也不是自己让人家这么做的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到了他手上,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的错,成为了他管教无方,没有把人教好,甚至于什么黑锅都往他那里背。

    那可真的是应了那一句人从家中坐,黑锅天上来。

    只是这只是安贤这么想,只是安贤他觉得这事真的是自己无辜,千错万错都是安以的错,要不是安以很多事情都不会这样,他也不会被别人这么说,说的连抬头都不敢。

    而这其他人么,则是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安贤的错,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府出来的,而且关系又这么亲近,肯定是他没有教好才把一个好端端的少年变成如此模样。

    而如此就会成为两个分开来的场面,这两个场面的人就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吵起来,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安贤知道这一点,毕竟朝廷里和他不对付的人有很多,他们那些人会怎么以为会这么借着这件事发挥,怎么和人家说他如何如何,他都是知道的。

    既然是知道,那就不可能让安以成为自己的这边的人,就不能在人家什么本事也没,除了朝人家发火之外一窍不通的安以进入朝廷,让他成为朝廷大臣的一员,甚至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些都不行。

    因为安贤真的是很怕自己坐的好端端的就被别人害了,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而被别人说,被凌琛这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越王这么一看,那自己就是没有错也会变成有错,就是没有错也不会有人帮自己说话,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是不想和他说话,一些人是不想帮他说话,而另外一些人,是找不到理由帮他,只能够默默的看着。

    而这倒不是其他,而是一个事实,是一个事实的不能够再事实的事实。

    但安贤是一个孝顺的,要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这样子的人怕也不会把这种偏心到了骨子里的人接过来,而且在怎么说安以和他毕竟有关系,而且他们的关系还不小,这要是真的放他一个人不管不顾自己也实在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