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问:“你把我哥哥关哪儿了?”

    梁潇没忍住轻笑出声:“你上来一阵,可是聪明极了。”

    姜姮又问:“你不会杀他吧?”

    梁潇随口道:“不会。”

    他回来摸了摸她的脸,问:“你同墨辞都说了些什么?”

    姜姮不语。

    梁潇愈加温柔:“你若累了就歇着,我不问你,我去问墨辞。”

    说罢,他起身要走,却觉身后一道绵力拉扯,回头一看,姜姮捏住了他的寝衣角,手指无力地勾颤,近乎哀求道:“不要。”

    梁潇坐回来,好脾气地道:“好,我不问他,你来说。”

    姜姮闭上眼:“我想让哥哥带我走。”事已至此,唯有她把一切都揽过来。

    梁潇“哦”了一声,清浅笑意下藏着浮冰,偏语调轻缓:“然后呢?”

    “哥哥说这是不可能的,他和谢夫子用尽全部心思,也只能见我一面。”她每说一句话都缓慢,中间要停顿许久。

    梁潇道:“你们失踪了一个时辰,除去路上的时间,就说了这么点话?”

    “剩下的时间是我在说。”

    “说什么?”

    “告诉哥哥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梁潇侧面看她,眼尾柔腻泛红,柔声问:“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姜姮抿唇,声音绵绵弱弱:“辰景哥哥,我困了想睡。”

    梁潇见她这副样子,到底是不忍心,没再逼问,容她睡。

    姜姮大约是累了,歪着脑袋稀里糊涂睡过去,梁潇将盛药的小瓷瓶放回屉柜,回来看她,见那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湿漉漉沾着泪水,眼皮红肿,腮下还有未褪尽的残余脂粉。

    他想抱她去沐浴,又怕半途她醒过来,便唤进棣棠和箩叶。

    棣棠先前是不准进寝阁的,只有梁潇开口,她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