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快走两步,屋里凉快。”说着头也不回朝那黑sE小楼走去。

    王远之先於赵玄武一步进了楼,赵玄武牙关一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甩甩衣袖,跟了上去。

    正厅首座上,端坐着一位伏案的红衣人,整个人高出大半个桌子,足见此人身材何其高大;传闻袁督主喜穿红衣,更有甚传是因为他喜好杀人,血的颜sE与红衣最是相配;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右手撑着额头,左手翻阅卷宗,让人看不清相貌,但高挺的鼻梁和两道剑眉如利刃入鬓,此人当是英俊的。难怪就算东厂名声极恶,一些官家小姐还是会感叹:袁郎一笑惑京城。可赵玄武看他,却如同来自地狱手持利剑的红衣修罗。

    “赵捕头可看够了?”一道yAn刚中带着磁X的声音传来,上座的人仍旧低着头,但这话也足够让人捏把冷汗。

    “小人不敢!”赵玄武惊到,赶紧单膝跪地,拱手请安。

    “十日之内,连出三起凶案,想必已经知道为何找你们来。”

    赵玄武声音都有些发颤,“小人办事不力,案件已小有眉目,还请袁督主再给几天时间。”

    “王仵作的验屍记录,可有遗漏?”

    “不知袁督主指的是哪方面?”王远之虽双腿跪地,但仍坦荡的看着上座。

    “记录上写着:Si者都Si於掐脖窒息而亡,凶手行凶之时,力道极大,导致Si者舌骨断裂,下颌骨脱离。有此力道者,是否是习武之人?”

    “以经验判断,男nV力量悬殊,加上nV子骨骼本身b男人弱,所以普通男子亦有可能在极度愤怒之下掐断其骨。”

    “哦?王仵作确定吗?”

    “仅凭这一点当然无法确定,但Si者後足部的割痕却不是一次X切割造成的,而是反覆来回划了几次才造成的大量失血,若是习武之人,定能一刀结果。”

    上座没了声音,似在思考王远之的话。

    整个厅堂只剩纸张起落的声音,一刻钟後。

    “案件记录为何如此少,十天过去,居然没有找到目击者,酒楼来往之人虽然多,但总会有一两个熟客可以追查询问,为何上面只字未提?”

    “这……”赵玄武犹疑不定。

    “督主问话,还请赵大人如是说明。”东护卫在旁提醒。

    “小人确实在鸿顺楼和聆书楼查到几个可疑之人,但…他们…”

    “是谁?”袁督主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命令。

    赵玄武不敢再吞吐,一口气说出来:“分别是兵部常尚书的孙儿常任新,宣平侯世子范明,还有云襄侯世子韦不易。”

    呵,果真是不好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