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来此?”

    这…廖明理抬起手擦擦额头的汗,刚想开口,却被妻子唐氏抢先一步。

    “大人,我儿向来奉公守法,过两月就要下场秋闱,以後也是要做官的,现在这副模样,他到底犯了何事?”唐氏语气不善,刻意强调儿子的身份。

    陆惜之为唐氏捏了把冷汗,廖氏一介商贩,本该远离朝堂,唐氏如此无理只因一个深闺妇道人家不懂官场往来,更不知东厂为何物,属情有可原。可廖辰霖还没有考取功名,便与那样地位身份的人来往密切,被卷入派别纷争是迟早的事,而他们无权无势,注定是这场食物链的最底端。

    “廖辰霖,如今你父母已来,是老实交待,还是继续等?”袁晏溪意有所指,嘲弄的看着他。

    地上的人仍在装聋作哑。

    不得不说,袁晏溪这会脾气真好,三番五次对这样的态度都能忍。陆惜之朝那俊美的人儿看去,不仅脾气好,人还养眼…啧!要不怎麽说好看的都上交国家了呢,就连太监都这麽帅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冰砖似乎也抵挡不住烈日的闷烧,滴滴答答在慢慢消融。而这每一秒对廖家人都是一种煎熬,唐氏也瞧出了不对劲,不敢再开口。廖明理和廖辰霖此刻内心在想什麽,无从得知。

    终於,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是东海回来了!

    “厂公!常公子和范世子都说不认识此人!”

    廖辰霖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於断了。他彷佛看到了自己首级被斩的画面,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袁晏溪满脸讥讽,正眼都没瞧他:“自以为是的东西!”

    边说边抚着手边的惊堂木:“我看,那育贤书院也该关门大吉了。尽教出你这样好权势富贵,趋炎附势,不费力气就要享尽荣华的小人。”

    “啪!”的一声,惊堂木再次响起。

    廖家人浑身一抖,这就像是给他们的追魂令,七魄散尽。

    “还不从实招来!究竟如何杀害那三名Si者的!?”

    地上的人终於有了点动静,廖辰霖发出Y测测的低笑声‘咯咯咯…’,让人寒毛倒竖,牙根发痒。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有什麽好问的。”他YyAn怪气的回道。

    “大胆!”东海想上去给他一脚。

    廖明理如梦初醒,赶紧扑上去,把廖辰霖紧紧护在身下,大声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说罢,慌张的对袁晏溪说:“袁大人,求求您,这里面肯定有什麽误会,我儿知书达理,善良憨厚,待人有礼,他肯定不是杀人犯,他怎麽会杀人呢?大人明监,大人明监啊。”

    “哼!”陆惜之嗤之以鼻,儿子变态,当父亲的居然一点也无察觉,还以为自己是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