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结束,圣诞节也来了。

    上次和时蕾相聚,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总是感觉少一点什么,把锅甩给大学毕业进入社会这个理由,心豁然开朗。

    圣诞节,自己是一个人,明明不是单身狗,还是如同单身狗。持续性的异地恋,令王燕有些忘记在一起的时刻中点滴。在一些人的眼中,他们是明晃晃地变形式地分手,真正地现实依然没有办法隔断他们之间独一无二地牵连。王燕用微信回复一个写有“圣诞节快乐”的图片后,找不到继续发消息的理由,莫名地心塞对很多事情按下暂停键,思绪在脑中疯狂地生长。不想讨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对错与真假,理解和接受带着玻璃渣在心中乱撞。安慰着自己,世界很美好,却还要接受黑暗存在的真相。自私和私心在脑中游荡,无尽地思念舔着流血地伤口。

    坐在更衣室里地椅子上,随意摆弄着一直放在更衣柜中的虎皮兰,用绿色冲击着视觉,心中祈求这样的行为能让自己平静,不要继续在上班期间犯错。同班的人会忍受你的第一和第二,万万无法接受你的第三。今天犯得错误不只是三个。加料的时候,加错位置,还好袋子没有解开的时候被发现。应该用干擦一遍,擦走大部分的聚合物,再用湿抹布才一遍。结果一上来就用湿抹布擦,聚合物遇到水呈现鼻涕状,这里瞬间变得更难处理,白白浪费很多劳力和时间。徐淑珍看不下去,王燕状况频出,把她叫回监控室中安排她写资料。平时认真的人变成马大哈,低级错误触动人地笑点,也牵动心中地无奈。中午去食堂取饭的时候拿错饭盒。关大门的时候,拿错钥匙。平常的事情经过王燕都会发生不同的状况,不同的错误。身边的同事把种种看在眼中,疑问在心中堆积到临界点,询问成为自然而然。

    “王燕,你今天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王阳在提出问题的时候,徐淑珍的部分注意力也转移到这里。

    “我。我没怎么。”回答后,王燕脑中一片空白,心中空空。没有多余的词语吐出,有种淡淡地感觉,应该解释一下,生疏二字阻挡接下来的行为。

    突然的异常得到王阳和徐淑珍的包容,行尸走肉的状态应该会通过一天的结束得到完结。想象一般都是美好的,现实一般都是残酷的。

    12月24日平安夜。发出一连串的留言得不到回应,用手机很贵地理由压制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思念变成不舍。形单影只地孤独不想在人生中持续,属于单身狗地平安夜依然笼罩在王燕身上,理解二字让身体中那颗钉子腐蚀加深,疼痛打击着一些曾经地坚持,往祈求地方向望去。

    圣诞节上夜班,错误没有放过心不在焉的人,这是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真实案例。时间看错了。导致比平时早出门一个小时。王燕只能坐在换乘站中傻等,有手机的日子不至于特别无聊。曾经有人说过,突然改变一下行程,就会有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对于王燕来说,意想不到地事情没有,一想不到的人倒是遇到一个。

    辫子、发髻、脸。她竟然还在这个城市。几天前,一则八卦在单位中传播着,队长请年假,是为了回妻子的老家接人。刚刚看到队长的朋友圈中发的一张照片,定位是千里之外。而她却在这里,二人之间必然连接着一些故事,而这些故事。脑中二种念头想融合,盘算着如何消除掉自己的存在感,知情人手上的信息,不一定都是谋取上位地筹码,很可能成为加速死亡的夺命符,这样的说法用在这里有些夸张,却能用贴切二字形容。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数百个空位的一角,只坐着一个人,消除存在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心中盘算着,面对如何降低自己的风险,还能最大程度了解到八卦,来把盘踞在脑中数月的故事补充完整。

    “小妹妹,好久不见。”笑盈盈地脸,和善、慈爱,放大王燕心中的虚与怕。

    “好久不见。徐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刚好盖过脚踝地羽绒服,修长却显现不出臃肿,遮挡住她的身材。两个多月前,她是一位孕妇。毫无变化的脸,打破对孕妇的传统认知,还是孩子早已经失去。

    “小徐啊,给你钱,还有这个单子上写的是,我们这里需要豆包种类和个数。你什么时候能做好。”这是换乘站中打扫卫生的阿姨,照这样的架势,自己见证一门生意。

    “我尽快,最迟一周,就能给你送来。手工制作的豆包,材料都是自己家地里种的东西,纯天然的。所以用时间比较长,请您能够理解。”利落地嘴皮子旁滑落地词语,飞溅着出现,依然能够排列出整齐地队伍。

    “理解。我知道你家卖的东西,是纯天然的。我才会买的。你一个孕妇,大冬天乱跑也不容易的。咱们加微信吧,我要买什么东西,网上联系你,你就不用特意跑来一趟。”

    “我妈说,怀孕需要适当地活动,这样有助于生产。我只是跑跑腿,一点都不累。”

    “你有分寸就好。咱们女人啊,要保护好自己,你有分寸就好。”

    “我同意你的加好友的请求,咱们有事网上聊。再见。”

    “再见。”阿姨说完后,离开这个屋子,往楼上走。王燕在旁边听二人说话有些入神,忘记刚才想要离开这里的事情。一种老鼠遇到猫的尴尬,是自作自受地结果。

    “小妹妹,刚才你都听到了?”

    刚才的话,就是买卖东西的交易,没有什么特别的。“听到了。”

    徐婷一脸诚恳地开口了。“请你不要多别人说见过我。也不要提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