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看到的,所了解的告诉你们。宇文公子日夜苦练,他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任谁看都是下了功夫的。我估计……他晚上都是不休息的,就算休息,也不过两个时辰吧!”金猛说道:“的确,每天我入睡前,都能听到宇文异房中的琴声,而每当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他弹琴的声音!幸好琴声很小,我又不懂音律,不然每晚听到的曲

    子都是杂乱断续的,一定会发疯吧!”

    “他该不会,是个琴痴吧!”无燕惊叹道。

    阮飞河说道:“他十二岁时随一位琴痴老人修习古琴,凤绫罗出现后,他就弃琴转剑了,听说一世葬需要《玄音煞》的修炼者,便远从巴蜀赶来。”无燕说道:“我猜,他的确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不是魔宫的奸细,而是借着除掉魔宫的名义,来修炼琴曲之王《玄音煞》的,你盯了这么久,却只看得到他日夜练琴,

    所以他还是琴痴,并没有随着用剑而放弃。”“可《玄音煞》是一个人不可能练成的。”阮飞河淡声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若能独自练成《玄音煞》,既完成他自己的心愿,也能帮助我们除掉白之宜,成全他,

    也自是成全我们啊!”皇甫云一直没有作声,打从阮飞河说完宇文异日夜修炼十弦琴的时候,他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宇文异时对他的态度,难免心中生出一些愧意,他是真心修炼,自己却小人之

    心度君子之腹,实在非君子所为。

    便忽然起身,说自己去小解,从而离开了房间。皇甫云在宇文异的房间门口晃了晃,刚想敲门,又觉尴尬,只得来回踱步,最后停驻在门前,似乎自言自语着:“宇文兄,以前是我多有得罪,如果,你能随我去跟我的家

    人朋友一聚,就代表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又觉不妥,宇文异自从来到桃庄,第一面自己就不待见他,父亲又让阮飞河盯着他,其他人也都没有接近他,他怎么可能跟着自己去,便又说道:“宇文兄,之前是我心情不好,如有得罪,也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随后又摇了摇头,心情不好也不是令他下不来台的借口,最终下定决心,大声道,“宇文异,大家都是男人,我们去喝两杯

    ,以前的不快就一笔勾销吧!”

    话音刚落,就见宇文异打开门,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云二公子,我想我宇文异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没有肚量。”

    皇甫云设想过很多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唯独不是这样一句,便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了两声:“但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还在生我的气。”

    宇文异勾起嘴角:“现在呢?”

    “好像看起来,还是很勉强呢!”皇甫云歪过头,轻声笑道。

    宇文异被他眼中的真诚逗得噗嗤一笑,见他彻底放松了,皇甫云也松了口气,二人看着彼此均是大笑起来。

    “一会儿我们大家在常欢房里喝酒,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

    “不了,来了有些日子了,还是没能适应十弦琴,我必须要抓紧时间修炼。”皇甫云看着宇文异的眼睛,连眼白都充斥着红色血丝,皇甫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几天几夜不睡觉导致的,因为他刚来的那一日,眼睛还是正常的,见他这么刻苦修

    炼十弦琴,只为了尽早除掉魔宫,就算他有私心,却也不过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有的私心,这让他愈发觉得第一次那么对他十分过分。

    愧疚于自己不该对他有敌意的,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便只好说道:“那好吧,改日你想休息一下的时候,我便带几坛好酒亲自来向你赔罪。”

    宇文异笑道:“你若是真有诚意,不如,就把我一开始看中的凤琴让给我来用。”

    皇甫云尴尬的笑了笑。宇文异见他如此为难,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不再提及此事,省的你担心我还在觊觎凤琴,有一个姑娘天天盯着我就够了,可别再来一个男人,我想透口气都

    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