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一份接一份的上来,无论是样式还是味道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最让这些土鳖惊讶的是,上菜的童子每上一道菜,都会详细的介绍菜品的名称、做法,也不怕被有心人偷学了去。

    当最后一份菜品上完,一名穿着白衣的胖汉子出现在屋里。那人跪地给众人磕头,苏任起身道:“这位就是我翠香楼的掌勺范三胖,所有的菜品都是出自他手,以后若是诸位想在府上办个酒宴,可以请他,就是价钱有点高。”

    刘宏笑道:“有多高?”

    “不算备料,做一桌这样的酒宴三百钱。”

    刘安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瞪着眼珠子,死命将酒咽了下去:“三百钱?那要是备料还不得五百钱,才能吃一顿这样的酒宴?”

    “大王是个明白人!”苏任道:“大王可知这范三胖每月从翠香楼支取多少响钱?”

    刘安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任将范三胖拉起来:“来,范掌勺说,免得诸位不信。”

    范三胖嘿嘿一笑:“每月的响钱五千钱!”

    所有人都无语了,一个下贱的厨子,一个月挣五千钱,一年就是六万钱,换成粮米也在一万石以上,这样的响钱都快赶上丞相的秩奉了。

    苏任接着道:“除了这些,还不算各种节日的赏赐,以及人家去诸位府上挣的钱,另外作为掌勺,每年还有半成分红,算下来一年十万钱不是什么大事。”

    再看这个范三胖,除了淮南王刘安之外,其他人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们各个自认满腹才学,整天提心吊胆跟在淮南王屁股后面,到头来只够养家糊口。而苏任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贱厨子,浑浑噩噩过一年就有十万钱,这还紧紧是寿春,长安、成都的那些掌勺肯定更高,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捂住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吐血。

    苏任打发了范三胖,再看众人,笑道:“没想到吧?一个掌勺一年十万钱,大公子投的那三百金用不了半年就能挣回来,只要这翠香楼在一天,大公子什么都可以不干,整天在家数钱就好。”

    刘不害心中有些激动,他虽然不习惯苏任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谈钱,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苏任在替自己争面子。虽然他无心争夺什么王位,可有了钱就能过的富裕点,不用再那么寒酸,和别人说话也能硬气起来。刘不害之所以被人看不起,皆因他没有来钱的门路,虽算不上家徒四壁,也是淮南国最落魄的公子,所以才会有那些势利小人不将他这个大公子放在眼里。现在好了,自己有了钱自然地位就会上升,关键是这钱是自己的,和父王刘安没有半毛钱关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谁也说不上他。

    刘不害感激的看了苏任一眼。苏任端起酒杯:“来来来,若诸位谁还有意,可以继续投资,除了这翠香楼,我手里挣钱的门路还有不少。”

    一句话便将那些聪明人的兴趣提了起来,要不是有刘安在场,当即就可能有几个人和苏任谈投资的事情。

    刘宏灵机一动,扭头看了刘安一眼,道:“在下有意与苏先生合作,不知可否?”

    “哦?行呀,只要五公子有钱,什么事都好说,我这人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商贾,哈哈哈……”

    刘宏起了头,又有几个人怯生生的看了看刘安,也开始打听苏任的买卖。对此苏任知无不言,将自己的买卖说的天花乱坠,听的那些家伙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去取钱。

    刘安咳嗽一声:“今日是来替苏中郎道贺的,尔等如此急不可耐成何体统?”

    众人连忙闭嘴。刘安收起板着的脸,对苏任道:“我淮南百姓困苦,若苏中郎能将说的这些事在我淮南铺开,本王愿意出钱,与苏中郎一起为淮南百姓谋福。”

    “好呀!有大王坐镇,一切好说,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