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

    苏任一笑:“哎!好我的李小将军呢!就知道打仗,别的事情也不想想,在江南待了差不多一年,谁对朝廷的危害最大?”

    李当户想了想:“越人不是已经内迁了吗?”

    “什么越人!”苏任没好气道:“我说的是诸侯王,天下诸侯王是对朝廷危害最大的一群人,这里面尤以淮南王最盛,现在淮南国和衡山国结成同盟,万一长安的事情很大,这两人瞅准机会一起造反怎么办?所以要在长安的事情没有出现恶化之前,将这两人带去长安,就算有什么问题,淮南国和衡山国也不能乱,其他诸侯王也就不敢胡来。”

    李当户的眼睛瞪的牛眼一般,看着苏任好半天没说出话。

    苏任站起身,拍拍李当户的肩膀:“现在明白了吧?明白我为什么要执意带这两人回长安?这两人一天不离开江淮,咱们的陛下一天睡不安稳。”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李当户急了。

    苏任一愣:“着急了?刚刚还说要从长计议呢!”

    “事急矣,其它可以不考虑了。”

    看着眼前的李当户,苏任想起了李广,这父子俩都是一个性格,一根筋。按照历史记载,李广当年一心一意想要封侯,可惜事事不顺,比他年轻好多的卫青都做了大将军,连卫青的外甥霍去病都封了冠军侯,李广还是个关内侯。但李广仍然驰骋疆场,最后战死也不忘保卫大汉,替皇帝卖命。

    苏任翻了个白眼:“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下满意了吧?”

    李当户更加急躁,不但催促苏任赶快行动,还吆五喝六的让人帮苏任找衣服。直接将苏任推进房间,亲自拿来衣服给苏任穿,嘴上不停的说着很多大义凛然的话,好像苏任不赶紧把事情半成,都不配做汉人,更没有脸立在这天底下。

    第二天,寿春城传出了一件大事,天大的大事,几乎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无论是淮南王还是衡山王听了都咬牙切齿,下令追查,一定要找到是谁如此造谣。从早上查到下午,抓了不少人,依然没弄清消息的真正来源。无论是抓回来的人还是没抓回来的人,异口同声表示他们也是耳闻,至于是谁说的说不清楚。

    翠香楼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来的人忽然发现正对着大门的屏风上多了一块绢布,在八张连贯的山水画中间格外不和谐。醒目到只要进门的人都会注意到。绢布上有四个字,分开来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赵慈眉善目的站在屏风下,笑呵呵的招呼所有人。一边请人进来,一边给解释:“诸位,此乃本店的新规矩,诸位到本店来就是品尝酒菜观看歌舞的,所以本店掌柜决定,从今日开始进入本店的客人一律不准谈论天下事,也就是国事,凡是违反本店规矩的,那就不好意思,再也不能踏入本店。”

    有和老赵相熟的客人问道:“这是为何?”

    老赵依然带着微笑:“本店做买卖是为了赚钱,自从世子出事之后,本店已经成了别人嘴边的肥肉,就今日一早好几位客人都被军兵带走,至今未归,起因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此事与本店无关,但传出去就对本店不利,若是有人以此为借口,小店不开事小,上上下下几十人没了着落诸位如何忍的。”

    又有一人道:“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规矩,难道说……”

    老赵连忙拱手:“陆先生慎言,本店谁都惹不起,还请高抬贵手。”

    “哎!”那位陆先生叹了口气:“好吧,们自求多福,没想到连做买卖的都如此艰难,今日这美酒佳肴不喝也罢,依然没了胃口!”

    有理解的自然也有不理解的,一大群人围在翠香楼大门口与老赵打嘴仗,惊动了巡街的兵卒,很快就有一对郡兵匆匆赶来。领头的队率分开人群来到圈内,左右看了看:“何人在此闹事?不想活的说一声,爷爷正愁抓不到人呢!”

    一帮人连忙闭嘴,老赵笑道:“误会误会,皆因本店有新规,诸位客人有几句话说,这才聚集了些人,小人这就让他们散开,恕罪,诸位散了吧,想进店的里面请,若不是吃饭的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