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看见刘据躺在卫子夫怀中打盹,见刘彻进来连忙将眼睛睁大。刘据伸手让刘彻抱,刘彻便笑眯眯的将刘据接了过去,刚才还睡眼朦胧的刘据,这会活蹦乱跳,父子两人玩的很高兴。苏任觉得太神奇了,这才屁大点孩子竟然都学到了这本事,今后不做皇帝都让人奇怪。

    苏任摇头叹气:“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一点都不假!”

    董倩瞪了苏任一眼,苏任连忙陪着笑脸:“没说咱们儿子,咱们儿子的父亲是有本事的,将来咱们的儿子也更有本事!”

    刘彻大笑,看来苏任一眼:“原来也如此!”

    夜很深了,苏任靠在椅子上不断打盹。刘彻和他差不多,实在是太无聊了,干坐着不困才怪。在苏任的强烈要求下,那一堆叽叽喳喳的妇人才算散伙。将刘彻送到房中,苏任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躺在床上,书院中闹腾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苏任翻过身问董倩:“说我是不是老了?听听前面那些小子还在闹腾!”

    董倩给儿子苏康掖好被角,翻了个白眼:“孩子都三个了,说老没?”

    “可我几年才二十五,放在原来……”苏任连忙闭嘴。

    董倩道:“二十五还不老?若在农家已经是满脸皱纹,说不定都走不动道了!”

    苏任嘿嘿笑了两声,一把将董倩拉进怀里上下其手:“什么就走不动道了,来,让看看我是不是走不动道了!”

    公元前一三三年,汉武帝元光二年大年初一,天气晴。太阳刚出来,董仲舒就在院子里不断发出各种动静,搅闹的谁也睡不好。苏任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实在不想起床。

    董倩推了苏任一把:“快起吧!按礼数今日该向长辈拜年,父亲已经起来了!”董倩一连推了好几次,苏任就是不出来,气的董倩一使劲将苏任踢下了床。

    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董倩:“说好的不动手,怎么……?”

    “哼!”董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苏任。

    三两下洗了脸,便去给董仲舒和文党拜年。回来的时候,一大群小不点睡眼朦胧的给苏任拜年,每人发了几个钱将他们打发,又来了一群下人和奴仆。足足折腾了一上午,拜年的礼节才算完成。苏任连口水都没喝,又被霍去病和李敢拉着出去兑现昨晚的承诺。

    刘彻睡到日上三竿才从房间里出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扭了两下腰,霍去病和李敢连忙施礼。刘彻摆摆手问道:“干什么去?”

    李敢道:“禀陛下,昨夜先生答应做另外一个实验,臣受同窗委派,前来请先生。”

    刘彻点点头:“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个事,等朕吃了饭,带朕同去如何?”

    “诺!”李敢和霍去病十分不情愿的又将苏任放开。

    就在刘彻房中一起吃饭,因为有事刘彻吃的很快。等刘彻都吃完了,苏任还在细嚼慢咽,这一次不用李敢和霍去病动手,刘彻一把将苏任拉起来就往门外走。

    鹰嘴崖是楼观书院后面最高的一处悬崖,从下倒上足有三十丈。站在下面向上看,半个天都被遮挡住。苏任和刘彻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能看的出来不少人怀里都是鼓鼓囊囊的。

    一张桌两张椅,靠近桌子的那张椅子是留给苏任的,远一些是刘彻的。虽然有不少人知道刘彻的身份,但这时候都没有点破。与其说出来让所有人战战兢兢,倒不如装作不认识陪着皇帝玩一把。桌上有两个铁球,这是霍金带来了。一个十斤重,一个五斤重,黑乎乎的样子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