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沐朦胧中睁开双眼,眼前的人影幢幢,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穿着淡蓝色裙衫的女子,可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

    “漓安,我们是不是见过?”

    放下玉笛,看着又昏睡过去的司凌沐,漓安笑着,可眼角一滴清泪滑落。

    “是啊,我们早就见过,在八百年前,深海最西边,在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的时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屋顶晃着漓安的双眼,睫毛颤动,她缓缓睁开眼,身上盖着另一件紫色的外衫。

    她环顾四周,已不见司凌沐的身影。

    “凌沐,凌沐!”漓安大声呼喊着,生怕又生了什么意外。

    门吱呀着推开,司凌沐走了进来,“我在这里。”

    “大师兄,我…”看着只穿着内衣的凌沐,漓安脸瞬间红了。

    只见司凌沐淡定地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看着漓安,“漓安师弟,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些什么?昨夜我虽然中毒不能说话,可是我耳朵都听得见。”

    漓安无措地摸摸后脑勺,“大师兄,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因为我懂一些音律,所以听出了那栀子姑娘脚腕上银铃的不对劲,就想到你可能会有危险。”

    “我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掌推到了台上,正欲下来,栀子姑娘突然拉住我的手腕,那瞬间我感到一阵刺痛,身就再无知觉,只能被她拉着上了船。”司凌沐回忆道。

    “可是为何你没有第一时间拉住我,难道你觉得我是贪图美色之人?”他转而看向漓安问道,神色严肃不已。

    漓安低头嘟囔着,“栀子姑娘那么清纯可人,何况你自己也说过她好看,没准那时候你开心得不得了…”

    “我何时说过她好看?我明明说的是…”话到嘴边,司凌沐突然顿住了。

    “罢了,那你为何会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我听义父说过,当年我爹死前就是身麻痹,和我昨夜的症状相同,可二十年来,中毒也只是猜测之一,因为这样的毒无人见过。”

    漓安转动着眼珠子,“因为,因为我小时候在海边待过,无意间碰到过这样的刺鱼,然后有过这样的中毒症状。”

    “那你又是用什么方法解的毒?昨夜我可听见你说中此毒要么心脏麻痹要么呼吸衰竭,必死无疑。”

    “糟了,大师兄,我们要赶紧回山庄,不然师兄们真以为你已经和栀子姑娘共度良宵了,你的一世英名可要毁了。”漓安惊慌地说着。

    明知漓安是故意转移话题,但司凌沐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只听得背后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此事非同小可,回去后,你同我一起去向义父说明。”

    “大师兄,你放心,我会证明你的清白的。”漓安举起右手做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