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静看着母亲好一会儿才道:“倒也不至于。我们本打算过两日就把两边院子打通,并做一个的,彼时自是能发现您和雪莲。”

    文娘噎住,但很快又燃起怒火:“是啊,到时候就会看到你活活被饿死在这儿的老娘!正好得偿所愿了是吧!”

    “大婶儿,你讲不讲道理?昨个儿我特意让人给你们捎了酒菜,伙计招呼你们却甩脸子不吃,非要自己饿着,这能怪谁?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后头跟着的阿牛头疼地揉了揉脸颊,无奈至极。他转脸忙又朝闻晏解释:“三爷,我昨日安排守门的是个乘风局的兄弟,你可以打听一下。”

    闻晏点头。

    他相信阿牛人品,更了解自己母亲。

    阿圆没法说话,站在三公子身侧,将自己拾掇得光鲜妥帖,趁着夫郎不查翻几个不显山露水的白眼儿火上浇油一番,便是她对这位脾气十分不好又喜欢居高临下膈应人的夫人的最佳反击。

    文娘见此,儿子不替自己声张正义,儿媳又跟那个黑汉子沆瀣一气,更是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前来一把撕了那个残缺的小贱人。

    可那哑巴是个心机深沉的。

    虽然刚刚还挤眉弄眼地恶心她,还是将手里提的食盒递了过来。

    雪莲识相地伸手接过,并不理会文娘的眼神,反而劝她:“夫人,还是先用些吃食再说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啊。

    可文娘哪里能忍,这不就意味着雪莲都开始妥协了吗?

    “呵,这是打发要饭的?”

    文娘翻了个白眼,

    她可是闻晏的生母。

    而儿子昨日新婚,她难道不该喝一杯新媳妇茶,受这哑巴的磕头一拜?

    虽说名义上是女娶男嫁,可事实上闻晏的家业那么大,以后哑巴还不是得靠自己儿子吃饭。对了,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成天在外面迎来送往,也不成体统,还得趁这机会把她头拧下来,叫她答应以后在家安心过日子,相夫教子才好!

    “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果然没爹娘教养的孩子,就是不够懂事儿。现如今还要我教才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于是提出来要让阿圆在正屋给自己下跪递茶,还得应下以后安心在家伺候婆母,为闻家开枝散叶,同时立誓不妒不嗔,恪守女则,以夫为天,以婆母为尊。只有这样,她才考虑既往不咎,不再对二人的婚事置酌。

    不想那哑巴听了,非但没有立刻应下,反而虚起眼来转头去看身侧闻晏。

    她那眼神,加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壳,分明就是在说:你母亲,这儿没毛病吧?

    文娘再度气急攻心。可看看不争气的儿子,很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她都不明白了,明明他哪儿哪儿都那么优秀,何至于被一个做小买卖的哑巴禁锢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