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距离我们家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周围突然刮起了大风,大风吹着杨树上的树叶是哗啦啦的响,杨树叶被风吹响的声音就像人在拍手,此时上空中乌云密布,随后是电闪雷鸣,就和早上的雷雨天气是一样的,来得很突然。我小跑几步刚回到家中,“哗”的一下,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从来都不害怕打雷,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一次看到电闪雷鸣,我的身子就会忍不住地哆嗦一下。

    望着外面的雷雨天,回想起今天早上打捞尸体的画面,我又想起了爷爷活着的时候说起的那三不捞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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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直立在水中的尸体不能打捞,雷雨天”。

    本以为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快,结果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江中的水快速上涨,已经快要蔓延到岸边了。

    我爸中午在吴婶子家吃完午饭后,就和林三叔两个人去镇子里的洗浴中心洗澡去了,并告知我晚上可能是不回来了。

    林三叔大名叫林学栋,今年四十岁刚出头,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懒汉,整天游手好闲啥也不干。就因为林三叔懒,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对象,打了半辈子光棍。林三叔的缺点就是懒了点,人品是一点都不差。林三叔有自己的产业,在我们村后山有二十多亩板栗地,十多亩榛子地,这都是他过世的父母为他打下的江山。这三十多亩地一年能给他带来七八万块钱的收入,林三叔这个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到秋天,板栗和榛子卖了钱后,就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是请我爸去吃饭,就是请我爸洗澡按摩,再不就是唱歌。有一次两个人去市里的ktv唱歌,一口气点了六个陪酒小姐,这六个陪酒小姐把我爸和林三叔全都灌醉,他们俩在ktv睡了一晚上。林三叔要是没了钱,就老实的待在家里,要是家里没吃的,就来我们家蹭饭,我爸也愿意招待林三叔。

    因为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我爸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我早早地就躺在自己的屋子炕上关上灯酝酿着准备睡觉。

    “汪汪汪!”距离我们家不远的方大爷家狗突然叫了起来,而且是狂哮不止。

    方大爷家的狗名叫黑虎,黑虎是一条纯黑色的大黑狗,身上没有一根杂毛,它的毛发是黝黑锃亮。我们家绑尸绳子上夹杂的黑狗毛,就是出自黑虎的身上。

    听到黑虎的叫声,我也没在意,心想着可能是山上的黄鼠狼又跑到方大爷家偷鸡了。

    我迷迷糊糊地刚睡着,听到我们家的屋子门“吱嘎”地发出了一声响。

    可能是我爸回来了,我心中是这样想的。我想从炕上爬起来到对面屋子看一眼,可我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我也懒得从炕上爬起来。此时我的身子很重,就像似有一块石头压在了我的身上。

    “吱嘎”一声,我屋子的门又突然打开,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站在我这屋子的门口处。

    “卧槽!”我吓地惊呼了一声,就从炕上蹦了起来,并随手把灯给打开。

    我再次向这间屋子的门口望去时,我这间屋子门是敞开着的,我刚刚所看到的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已经不在了。

    “肯定又是做噩梦了!”我是这样安慰着我自己。

    我从炕上蹦到地上准备把我这屋子的门关上,结果我看到我这屋子的地面上有好几摊水迹,水迹呈椭圆形,长约三十里面,宽约二十里面。我顺着水迹向中间屋子走去,中间屋子的地面上也有着同样大小的水迹,一直延伸到正门口。这水迹看起来就像人的双脚踩在水里,然后从水里走出来又踩在了地面上。

    看到地上的那一滩滩水迹,想起我之前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屋子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影,是不是家里进贼了,我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今天我爸在江中捞尸赚了十万块钱这事,不仅在我们村子传开了,也在我们镇子上也传开了。

    “谋财害命”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感到头皮发麻,而且是从后脑勺一直麻到脊梁骨。

    我将三间屋子的灯全都打开,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我爸东面屋子的地面上没有水渍。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想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可我手机丢失,下午也没去镇子上买。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也全都入睡了,我不好意思去麻烦街坊领居给我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