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喜欢这等跪着的姿势,这种姿势,别人看着会显得柔顺,不过更重要的是,能隐匿自己面上的神色。

    她不是个安安分分的姑娘,有时候阿滢甚至会玩儿一点很危险的游戏。

    就算这种很危险的游戏,甚至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阿滢也是绝不会安分。

    耳边,却听着男人听不出喜怒的嗓音“有几分聪明。”

    桐乡侯心忖,阿滢有几分聪明,也没什么不好。

    倘若蠢笨如猪,留着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这个阿滢也稍稍有些不安分。

    当然,这么点不安分,还是在可允许范围之内。

    至少,目前只让桐乡侯觉得稍有新鲜,尚不至于觉得被冒犯。

    他凝视着如今柔顺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纤弱身影,那婀娜的背影纤细如蝴蝶,如云的乌发如此轻盈的散开。

    不过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却没表现的那么柔顺,这个女骗子靠着甜美的笑容和狠辣的心机,双手染血,沾染了不知多少人命。

    贫穷污秽的土壤,是养不出什么真正纯良干净的。

    盯得久了些,他忽而觉得阿滢有些脏。

    “下去吧。”桐乡侯这样子吩咐。

    到了走廊上,一道软和嗓音,又极和气的响起“阿滢,接下来几日,怕事要辛苦你了。”

    那嗓音宛如暖水一般暖和,说话的女子也温秀和气。

    芍药一身淡绿色轻衫,就这样子站在了走廊的尽头,满身俱是秀气。

    若说初雪是初冬的雪,那么芍药便是春日和煦的春风,她翠绿的裙角,宛如碧色的树叶,嫩绿的秧苗。

    芍药禁不住伸出了手,握住了阿滢的手“阿滢,她整日板着一张脸,你别理她。”

    房中,阿滢褪去了衣衫,被芍药细细打量。

    “阿滢,你的肤色,始终比谢娥黑一些,我要调些药膏,将你皮肤抹白。你身上有一些谢娥没有的小伤口,除去时候,会有些疼。而谢娥不久之前,被她叔父鞭笞过,后背有些伤痕,这又要帮你做出了。”

    芍药只轻轻含笑“我自然会帮你将修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