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炎炎的夏日,周王畿洛邑城内的成周王宫天子文房内,魏嗣此时正做在桌前,在竹简快速撰写着文书。

    而在一旁望着魏嗣的周天子姬延,此时表情十分着急,脸颊的汗珠都已经快浸湿其衣袍了。

    不一会,魏嗣把笔搁下来,然后起身对着姬延说道:

    “天子您再上面曙个名,然后命人送出去吧,记得提醒送信人,一定要交给东周公姬根,千万不能让韩公子束身边的人看到了。”

    原来魏嗣在东周公姬根前来拜祭故去的周天子时,魏嗣似乎就发现到了,东周公看韩公子束的表情似乎比见天子还要恭敬,两人虽没什么交流,但是必然是事出有因,而俩人一出城后,就勾结到了一起。

    而且东周公也是见过魏嗣的,当然知道魏王在此了,而其来拜祭天子时,却没有与魏嗣打招呼,所以魏嗣回忆了一下这些后,便想赌一赌这东周公是否是受了韩公子束和河阳君的威胁,才被迫带兵前来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而西周公姬朝素来与东周公就是对立的仇敌关系,其所说东周公向来有叛逆之心的言论,便也不足为信了。

    所以魏嗣有意与周天子一起支开了西周公,待写完这份书信后,又让周天子署名,派人秘密送往东周公那去了,以此试探一下其态度了。

    韩国都城新郑。

    此时脸色苍白正躺在卧榻之上的韩王康正在宫女的服侍下,艰难的进食着汤药,而旁边年过六旬的相邦公仲侈和年近八旬的河阳君韩弦正陪侍在一旁。

    韩王康喝完汤药,缓了一口气后,便首先询问一旁韩相公仲侈:

    “仲侈啊,太子仓儿回来了吗?”

    公仲侈马上前来回复:

    “太子仓已经在从东周国赶回来的路上了!”

    韩王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而旁边河阳君这时也走过来说了句:

    “大王,难道您不应该更关心在周王畿的公子束吗?公子束可是在一心为我们韩国在周王畿谋取利益啊?”

    韩王康此时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仓儿稳重仁厚,但是处事优柔寡断,让寡人在这大争之世把位置交给他,实在太过不让寡人放心了,束儿虽年少,但深通谋略,颇俱当年为我韩国分晋、灭郑奠定如今韩国之盛的先祖哀侯遗风,所以寡人着实为难啊…难啊……难!”

    公仲侈这时马上说道:

    “大王,既然您早都已经立了太子仓了,现在又何必再如此犹豫不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