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撑在墙上就躲开了,长手的动作也很快,迎着那个金花蟒就毫无畏惧的给削过去了,感觉出他那种人狠话不多的势头,我当时就心想,这个保镖实在太他妈靠谱了。

    结果没想到,“叮”的一声,他的鲁班尺,也像是给弹回来了。

    于是我又想,他毕竟是钟神秀,是天师府都忌惮的男人,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算啥,他一定越挫越勇,不把金花蟒砍成豆腐渣誓不罢休。

    更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似乎也没想到鲁班尺能弹回来,还“嗯?”了一声。

    接着,他就很无辜的跟我说道:“太硬,砍不开。”

    卧槽了,我用你通知?

    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没办法,就跟他商量:“那鳞片太硬,咱们得想法子刮下来。”

    他深以为然:“怎么做?”

    我吸了口气:“你杀过鱼吧?”

    “没有。”

    算了,还是我给你当保镖吧。

    于是我就跟他说好了,他在一边牵制住金花蟒的嘴,我去撬她七寸上的鳞片——阿基米德说的好,给我一个杠杆,我能撬起整个地球,以三五斩邪的能耐,肯定不成问题。

    长手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就答应了。

    而我们闲扯了半天,刚被激怒的金花蟒哪儿还受得了,只觉得一阵腥风卷了过来,应该是要张开大嘴来咬我们了。

    钟神秀已经做好了牵制大嘴的准备,而我二话没说,手里的打火机一亮,先把钟神秀的脸给照亮了。

    他那张脸五官很立体,虽然都出奇的标致,搭配在一起却毫不娘炮,反而英气逼人,那深不见底的凤眼被亮光一燎,金花蟒见了,跟被葵花点穴手给戳了一样,瞬间就不动了。

    好比薛蟠初遇林黛玉——风流宛转,酥倒在地。

    我趁着这个机会,一下跳到了早看好了的七寸上,手底下用了巧劲儿,只听“当”的一声,就戳到了一个特别硬的东西上。

    我觉得不对,这不是鳞片——这个金花蟒鸡贼,七寸上,给自己放了个什么防身的东西!

    被我这么一惊动,金花蟒也觉出来我动了她的软肋,立马就从花痴之中清醒了过来,回头就要冲着我咬,我赶紧就喊长手:“护驾!护驾!”

    长手不用我说,“唰”的带起了一道破风声,已经对着她的大嘴给划过去了,只听“当”的一声响,长手应该是砍到了金花蟒的嘴边。

    我一边撬那个硬物,一边后心一凉,这可不好,金花蟒可别把长手给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