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的不平等当然是存在的。在经济利益上,主人总归是占仆人便宜的,这正是他用仆人的根本目的。就相待礼节及服务受服务的角色区别等方面说,双方的人格也是大不平等的。这是社会制度问题,此处不详论。传统社会的舆论有时主要是代表上层利益的舆论,常宣传一些肝脑涂地为主人效忠的“义仆”典型,有的是在主人家遭难的情况下历尽千辛万苦拯救主人的家庭,有的在危急时刻替主人赴死,有的为了替主人报仇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类典型虽在生活实际中是极少数情形,但分析之,亦无非是出于决定伦理义务的两条基本原则:一是由名分即身分关系所规定的义务,一是由报恩观念所承揽的义务。

    在谈论主仆关系问题时,还须注意,在大地朝的历史上,在主仆关系的形式下,又常包藏着东家与雇工的关系。东家也就是雇主,是雇人做工的主人家。有时所谓主仆关系,实质上只是东家与雇工的关系。尤其是愈到后期,雇人做工的情形愈多,而真正的仆人则愈少。“仆人”之称在大地朝连同西方皆一直沿用到近现代,而这时的“仆人”实际上只意味着为某个人或某户人家从事生活及杂事服务的职业,并不是具有人身依附性质的主仆关系。实际上在古代的后期,许多所谓仆人已具有雇工的性质。也可能雇工与奴隶、与仆人同样古老,甚至更加古老。三千年的中、后期,许多被人们视为奴隶的从事生产活动的劳动者,很可能是雇工性质的。

    在雇工与东家的关系中,比如从事农业生产的长工、教书的先生、乳母等与东家的关系中,没有人身依附的性质,双方的人格是平等的,虽然是在社会不平等基础上的一定意义上的平等。东家的基本态度是给雇工以公平的待遇,雇工的基本态度是在公平待遇的基础上公平地出卖自己的劳动。这些就不细说了。

    小燕子突然的改变让冯裤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并不是想要与她做到如此的地步,也不想要让她难堪的,更没有想过要用主子的身份来压她。有的时候话到了嘴边,也就是话赶话,也就说了出来,很多的时候我们说出的话都是无心的。我们说出来后便是后悔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说出来后便是收不回来了,冯裤子显得很后悔。

    不过,好在小燕子却是安份些了,并没有撒泼打人了,两个人相安无事,如此甚好,说起来这就是冯裤子想要的效果。他与小燕子斗了这些年,冯裤子也是累了,也不想再斗下去了,他只想与她和平的相处。如果用身份地位可以改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冯裤子到是不介意采取任何的手段,他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敌意,也不在意她怎么想自己,见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他故作高姿态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主子,你是仆人,我跟你讲我们之间的

    地步,那就是一个是天上,天上你懂吗?一个是地下,你就是地下,你懂吗?我告诉你你以后见了我,得主动给我打招呼。”

    小燕子看得装模作样的样子,有点心烦,可又不敢说什么,真想立马掐死他,可是她忍了。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强势了,仿佛破了皮球漏了一个洞,一下就瘪了下来,她弱弱地回道:“我懂的,我以后见了你会打招呼的!”

    冯裤子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就把这个丫头给收拾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如此的威风,这可是冯裤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的威风。他不禁是感慨起来做主子的感觉真好,早知道做主子的感觉这么爽,他早就跟上自己的舅妈申请早日做主子了。哈哈,这当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也只能当成是玩笑话来说,也就是现在他得瑟了才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心里明白这主子的身份是舅妈给的,她可以给自己,也可以随时把这个身份是剥夺去。不过他有一天这样的身份,自然要好好的利用这样的身份得瑟一下,想来他来这里也是想要给小燕子得瑟一下,好好的气一气这个丫头。让她之前瞧不上自己,让你狗眼看人低,让你无视我,让你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是有潜力男人,你不信,现在知道错了吧,后悔了吧。听到小燕子嘟着小嘴,用一种很不情愿的语调跟上自己说“我以后见了你会打招呼的!”想到这里,冯裤子就想笑,没有想到这丫头还可以这么可爱的。

    冯裤子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常常是得理不饶人,他继续一本正经的用主子的语气说道:“以后给我放老实点,我可是主子,你以后见了我一定要给我打招呼,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小燕子无语了,这男人也是醉了,总让自己给他打招呼,她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没有当过主子,才会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作主子的谁会在意丫头们有没有跟他打招呼的,主子常常是很高傲的,才不会在意丫头有没有跟他打招呼。想到这里,小燕子再一次的肯定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二货,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要招惹他,自己就是不长记性,非得去招惹他,今天的事想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小燕子瞪着自己的大眼睛说:“是了,冯公子,小燕子今次是长记性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她居然叫自己冯裤子,以前她都不爱叫自己的名字,都是指着我的鼻子说,姓冯的!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叫我冯公子,真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了。”好吧,自己真是装不下去了,虽然自己真的很想气一气她,可是看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了,冯裤子却是有些心软了。他听了很是满意的说:“这就对了,你跟你讲,你以后要是再拿扫帚打我的话,我非得找舅妈告你的状,让她是狠狠地教训你。”

    小燕子听得

    牙痒痒的,这个男人就知道拿夫人来压自己,要是没有夫人,看你在冯家怎么活,她问他:“要是你做了该打的事,难道我也不能打你吗?”

    冯裤子听她这么说,真是无语了,自己跟她说了半天,看来都是白说了,这丫头怎么就不长记性,他再一次跟他是申明道:“说了,让你不可拿扫帚打人,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小燕子小声道:“我自然是想要气死你,可是你脸皮这么厚,我真没有这个本事能气死你。”

    冯裤子假装没有听见,问道:“你说什么?”

    小燕子赶紧是闭嘴道:“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想来这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乖的,冯裤子自然也不指望她能马上改变,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自己是主子的事实这是改不了的,可是要这个丫头明白这个道理,却还得需要一些时间,而自己很愿意给她时间来慢慢地适应这种改变。冯裤子也不与她计较,既然她说上自己没说,自己也就装作没有听见得了。

    冯裤子问小燕子道:“小姐在屋里吗?”

    小燕子摇了摇头说:“小姐去刑夫人那里了,现在并不在院里,你要是找小姐的话,便是去那里找她吧。”

    冯裤子又问道:“那平儿可否跟了去了?想来平儿是冯糖的贴身丫鬟,想来她自己跑不了干系,做下人的自然得跟着去服侍着,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下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