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风从身后扫过,驱赶了所剩无几的燥热,带来了些许的清爽,让人感到舒适。

    白泽鹿看着千清的眼睛,没有说话。

    她忽然有些后悔。

    不应该提的。

    但后悔也没用了。

    千清已经把那层窗户纸揭开了。

    此刻再装,恐怕会伤了他的心。

    伤了,也没关系。

    只是,千清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像她这样不喜欢也能装出喜欢的模样来,他这样的人……

    白泽鹿在心底里又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

    他这样的人。

    如果伤了心,大约就再也不会像这样牵着她的手,也不会再盯着她的筷子叮嘱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更不会这样一件所有人都不会专门拿出来说的事,却为此特意地剥开自己的心给她看。

    白泽鹿不敢挪开眼,怕自己的任何一个躲闪,都会成为无声的答案。

    她选择了一个最中规中矩的回答。

    “泽鹿明白夫君的意思,是泽鹿误会了。”

    到这里本就该结束了。

    但看向千清的眼睛时,她不知怎么的,说了一句连自己也有些不能理解的话。

    “泽鹿不会再这样说了。”

    到这一句话,千清的眉头才松开些许。

    他继续揉着她的手,“小泽鹿,我说这些可不是逼你,就是表个态,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你还不够了解我,还没有深刻地感受到我那些数不清的优点,一时半会儿还不是那么特别地喜欢我,也很正常,你不用勉强自己。”

    千清说得很理所当然,“金子也得挖掘一下,才能知道这是金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