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讥讽的话,虽知冯步平一点儿不谦虚,笑道:“姜兄既然这么说,为兄的也不推脱了!”说着当真走过去,细细在姜颉彦身上搜查起来。

    从头到脚被摸了一遍,姜颉彦觉得自己恍若被毒蛇的芯子舔过了一样,浑身发颤。冯步平一无所获,又去搜白冉。自然也是无所收获。

    姜颉彦正松了一口气,要把白冉再背起来,只听冯步平道:“且慢!”

    他心中一惊,抬眼看去。冯步平道:“少庄主腰间莫不是绑了一个囊袋!”

    姜颉彦愣了一下。姜淮安哼了一声,道:“阿彦,你把囊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给大家看!”

    姜颉彦知道争辩说没有是无用的,便依言蹲下去,让白冉靠在自己身上,将囊袋的口一松,念了松袋的咒语,将里头的东西悉数到了出来。

    几本姜家庄符咒书,一些写好的符咒,装了毛笔朱砂的笔袋,几根羽毛,一盒粉饼,另外还有一些女孩子家的小玩意儿。

    那冯步平在那些东西中扒拉了几下,笑着道:“少庄主好心情,竟然也喜爱这些女孩子家家的小玩意儿!”

    他没有吭声,姜淮安冷声道:“不知道冯兄的疑虑打消了没有!”

    “打消了,打消了!原本检查也就是走个过场嘛!我是肯定相信姜兄大公无私的!”

    姜淮安本来还想讥讽几句,恰好搜山的子弟们回来了。那些人道:“结界范围内的山都搜过了,没有发现有人逃走的迹象!”

    姜淮安道:“我昨日到谷中便没有见过白镜之,他有可能不在谷中?我从前来的时候,也多有不见他的时候。阿彦,你说,白镜之这几日在不在含笑谷!”

    姜颉彦不知道姜淮安是否是诈他,一时间没有开口。冯步平哼笑,“哟,姜少庄主莫不是伤心傻了,白镜之在不在谷中都不记得了!”

    “阿彦,问你呢?”

    姜颉彦心中飞快盘算,知道自己说什么在场的人大约都是不信的。但不说绝对过不了关,他道:“镜之哥哥一直在谷中。昨日晚饭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了。”

    这一番话倒也没有什么破绽,姜淮安想了想道:“昨日大战,白文清失踪了半个时辰,全靠庄内其他人在抵挡。他肯定是把白镜之藏起来了。

    我建议再搜山,一寸一寸的给我搜,除非他跑出了含笑谷,不然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人!”说着亲自带人搜山去了。

    这一找就到了日落西山。众人返回时具有疲色。大家一商量,既然无所收获,久待着也没有意义。

    有人提出把含笑谷的房舍烧了,这样就算那邪功藏在那个瓦楞木柱中也会被火烧尽,至少不会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这想法一经提出,众人纷纷附和。便有人四散开来,四处放火。

    姜颉彦瘫坐在地上,眼里火光大盛,内里五内俱焚。

    他慢慢站起来,背着白冉绕到还没有烧起来的□□,找到了一把铁锹,而后又转了回来。众人看着他,他无所畏惧,便在屋前的空地上开始掘坑。

    姜淮安问他:“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