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也见随希声还老实坐在沙发上,拧了拧眉毛,视线瞟到墙上的老式挂钟:“你看现在几点了,还这么磨蹭,明天不用上学了。”

    随希声:“我衣服没带,你把你的借我穿。”

    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靳也多看了他一眼。

    因为刚刚洗完澡,靳也的五官清晰得纤毫毕现,野性之感蓬勃而出,导致面无表情的眉眼间多了三分不动声色的凶相。

    随希声被他瞧得眨眨眼:“你不愿意吗?”

    表情正常,语气自然,不太像是装的。

    得,捡了个大少爷回家。

    靳也走进卧室,很快抓出来一套衣服往随希声怀里扔:“去洗。”

    看随希声起身,他又补充了一句:“快点。”

    更加简短有力的催促,硬是让随希声有了一种在军队中收到了长官命令的即视感。

    等他在浴室中加快速度洗完澡的时候,靳也的头发干了,眼神冷了,表情也凶了:

    “你洗的真快。”

    随希声擦着半干的头发,穿着一身大了一点的衣物站在他面前,轻轻哂笑:

    “当然。”

    “才半个多小时嘛。”

    ……

    【那是阮甜转来崇阳这么多天,除了咪咪死去,最让她伤心的一件事。

    她来到这里交的第一个好朋友季盈自杀了,肚子里还有她未出生的孩子,生父不详。

    这件事在季盈死之后才公之于众,在此之前她一直在ICU病房,得到医生的全力抢救。

    但很不幸,她最后还是离世了,只留下一张被焚毁了半边的遗书。

    警方在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季盈的父母也要求还女儿一个清白。可不久之后,他们却都纷纷改口,矢口否认从前的说辞,一口咬定季盈是自杀身亡,绝无其他可能。

    而那和善可亲的季姓一家,从此再也没人见过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