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丝奕旋即想起一件事来,她四处望了望,见山坡路上没有别人,便开口到:“爸,妈,咱们今后可都要改口了,不能再这么说话。不然叫人家一听,还不得露馅儿啊!”

    想到她爹今天那嘴可真甜,柳丝奕又笑起来,“起码,咱出门的时候就多注意点,你们说行不行?”

    “对,还是我姑娘说得对。”柳大连连表示赞同。

    “那倒也是。”柳妈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来练习练习。”柳丝奕清了清嗓子,用大靖朝的童音软嗓甜甜喊到,“阿爹!阿娘!”

    “诶!俺的大姊儿。”柳大老老实实回她一声,答应得干脆极了。

    惹得后头扛着铁铲的柳氏,又叉了腰咯咯笑了起来。

    柳大姊儿冲她娘做了个鬼脸儿,便笑嘻嘻地跑到了最前头。

    她老妈不仅人年轻了,如今可变得爱笑多了。

    说话间,一家三口已到了屋后没多远的半山坡上。

    那半亩方胜地里,一行一行芝麻苗也有大姊儿的小腿高,长势还是喜人的,就是下头间隙里野草都快没脚背了。

    这个时空可没有农药那一说,柳家人只能下田去手动除草。

    柳大用锄头,柳氏操铁铲,一人一边走进了芝麻地就低头干起活来。

    柳大自不必说,瞅准了野草杂乱的地方,一锄头下去便连根刨起好几棵来;又一锄头下去,挖断了草根草茎,顺便磕散下头带出的泥土,锄头再一带,便把杂草翻到了一旁。

    “嘿,瞧瞧俺这一手,干起活来,可真像那么回事儿!”柳氏在田地另一头惊喜笑道,看样子干得还挺顺手。

    柳大姊跃跃欲试,拿起她的农具也下了地,专挑了杂草丛生的一行开始动手。

    她用力一铲子下去!铲开一小片地皮儿来。又一铲子下去!翻出一点泥土……柳大姊儿无语了。

    别看都是些小草棵子,下头根扎得比地面上露出来的部分可长多了。

    她那把小木铲,玩玩还行,除草就废力了。

    柳大姊儿索性扔下木铲,徒手上阵。使着那么个没用的工具,还不如她双手用力拔着草茎生扯来得快呢。

    一番努力之下,柳大姊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拔掉不过半行的野草,毕竟一棵一棵地扯,又慢又拔不净根。

    遇到草叶子都揪秃噜了还没拔出来的,那就跟没拔是一样。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野草通常生命力顽强,田间土地又肥沃不少,就夏天它也长得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