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揽月阁里的美人还睡的迷糊,却被急促的敲门声给闹腾醒了。

    她一向嗜睡,若不是门外有人吵,恐怕得日上三竿才能起身梳妆。

    落宁守夜睡得浅,听见有人叫门怕吵着小姐,忙从榻上起身合拢了衣领,乱踩着两只绣鞋前去放开木栓。

    “这么早,出什么事儿?”开门见来人是涟漪,落宁疾言厉气甩着脸色。

    “你别管那么多快起开,我有要事禀报”说罢,挤开落宁的身子朝屋里走。

    你瞧瞧,这就是从旧府带来的规矩?

    落宁不悦,觉的她最近有些放肆过头了。

    下颚一抬,伸开手臂挡住去路,轻嗤笑道:“有什么也得侯着小姐起了再说!”

    口吻强硬,容不得拒绝。

    涟漪气的没法子,指着身前趾高气扬的女人道:“你”

    想发脾气,可二人身份相同,也说不出谁排场大,只好咬紧了后牙槽干瞪眼。

    “大清早,你们这是斗鸡呢?”女子清冷不悦之声,打断了二人的僵峙。

    窗户被推开,涌进丝丝凉爽之意,美人打了个颤,还是忍不住的闭眼吐息。

    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中,不知这般快活惬意的日子还有多久!

    “何事?”松垮的丝缎裙摆随着陆子虞的步伐如浪翩翩。

    她是娇气,可还有分明事态缓急的能力。

    涟漪跟她许久,不是不知自己的习惯,能让她这般冒险唤自己,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似是得了势,涟漪挺直了腰身先是怒瞪了一眼落宁,神色一变略有委屈道:“小姐不知,刚才南巷的暮苍斋小厮来报”抬头瞧了眼自家小姐面色凝重,掩饰了唇边笑意垂头又道:“不知为何今早天色未亮,就有大批侍卫将整条南巷都给查封了,什么时候撤走还没个准信!”

    落宁看不惯她这狗仗人势的模样,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眼睛瞅着房梁顶。

    可这话越听,怎么感觉不对味?

    若是整条南巷被封,岂不是

    暮苍斋好不容易刚在京中有了声望,若是这时候不能抓住风头,就不知以后能不能在京中闺阁里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