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桃花坞,位于西郊,背靠燕山。

    每年春时,漫山遍野的桃树开的妖冶,那粉嫩的瓣,恰如少女嫣唇,湿软芬芳。

    今年宴席办的晚些,工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这桃树上的花瓣继而开的瑰丽。

    水嫩嫩的妃红,插在山峦之上,宛若青丝发髻中,埋了一支艳秀的花鈿。

    配着蜿蜒绵亘的清水河,怎么瞧,都像是凌幻仙境。

    桃花诗宴,算是闺秀、郎君们打哄玩闹的一场乐趣。

    女儿家们,比才华情操,儿郎们,比文韬风流。

    年年桃花宴,作宴之人都是四皇子瀛栖,今年也不例外。

    日照当空,桃花坞里已是人流熙攘。

    马车在那朱红色的铆钉门前,如一条游龙般排起了长队。

    四皇子的面子,谁敢不给?

    桃花坞内的一处僻静小院,隐能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房门虚掩,床榻之上,一男一女交缠在一处。

    “四殿下,人家受不住了。”女子高高仰着头,表情略有痛苦。

    瀛栖轻轻笑着安抚,“再忍忍,本殿马上就扎好了。”

    榻上,女子雪白的背上血肉模糊。

    离得近些,能瞧见密密麻麻的针眼,像是蜂窝,瘆人的厉害。

    男人白净的手指捏着一根绣花针,阴美的桃花眼中,蕴藏着畸异亢奋的光。

    他像是绣花一样,拈着针在那雪背上穿梭如蝶。

    腥红的艳,顺着床榻淌在地上。

    那女人经不起这般折磨,已经昏死了过去。

    良久,瀛栖才停下手,他惬意瞧着眼前的“美景”,兴奋着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