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虞本同苏婉婉一道儿下楼,没曾想碰见了自家三哥正口无遮拦在酒桌上胡说一通。

    她刚想过去把那丢人现眼的“泼皮猴”给领走,谁知就见着苏婉婉拎起鞭子给抽了过去。

    就如与那酒桌有个什么深仇大恨般。

    苏婉婉可真是卯足了劲儿。

    一鞭,这桌子可就两截了。

    桌上,金玉之食落了一地。

    围坐在酒桌旁的公子哥们,身上挂着残羹剩饭,丝绸衫衣也被酒水给溅湿了,那模样好不狼狈滑稽。

    众人怒目,皆是朝着挥鞭之人看去。

    敢在京城里找他们不痛快,倒是要看看何人这么大的胆子。

    拍案而起看去,竟是个女儿家?

    一袭红黑色的劲装,长发束起用玉冠固住,手持九节琅琊鞭,眉心紧蹙含怒,双唇抿紧,鼻中发着粗气。

    姿容不如闺秀们小家碧玉,但却冷艳傲桀无双。

    有的人似乎是认出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哆嗦着指过去,“小小疯子苏婉婉”

    这名头响当当,京中之人有何不识?

    陆子虞掩唇轻笑,侧头戏侃身旁女子,“你怎么还有个这般称号?”

    苏婉婉磨了磨牙,没理她。

    一双眸子仍是阴冷冷的瞧着陆之辰他们那一桌。

    公子哥们吓的要魂飞魄散,想扯个笑去打个招呼,才发觉脸都僵了。

    他们今日这运气才叫撞,喝个酒都能碰见“煞星”,往后出来喝酒是不是得给自己备一副棺材?

    一楼有的食客们瞧着阵仗不对,来不及结账,纷纷逃窜。

    陆之辰想来是醉透了,指着苏婉婉发出一声惊叹,“咦,你们快瞧就是那个夜叉嗝,还是个母夜叉!”

    跟他同桌的人,都要吓的钻地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