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对九皇子府可谓是熟悉。

    虽然没来过花萼相思楼,可毕竟自家主子身上的香味儿太好过分辨,撅着鼻子嗅嗅就能顺着味儿寻到人。

    它身上沾着灰溜溜的尘土,脑袋顶上夹着几片细长的竹叶。

    瞧见了自家主子,小粗腿就急匆匆朝人扑过来,可怎么感觉不对

    这木榻上两个纠缠的身影,是做什么

    地上掉了许多芙蓉酥的碎末,团子伏下圆咕隆咚脑袋瓜舔了两口。

    甜,就是不够吃。

    这芙蓉酥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点心,如今都被榻上的那个男人吃的精光,还霸占了它主子的香怀。

    这哪只猫能受得了?

    陆四娘懒懒从男人怀中坐起来,瞥见地上正用眼神儿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猫儿,指尖儿勾了勾示意它过来。

    团子扑腾着跳进美人的怀里,圆溜溜的眼睛颇为傲娇睨着跟前的男人,又摇着尾巴蹭了蹭美人的酥胸。

    这明目张胆的挑衅让瀛夙也挑了眉。

    他修长的手指从玉碟里捏起最后一块儿芙蓉酥,在团子垂涎的目光下缓缓放进了自己口中,还享受般眯了眯眼。

    陆子虞全然当没瞧见这一人一猫的较劲儿,“你可是饿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瀛夙说的

    团子瞅着碟中空空如也,它委屈翻了个身儿又抚了抚自己“干瘪”的肚子。

    瀛夙从怀中掏出一块儿帕子给自己净手,似对它饿不饿无甚在乎。

    “爷这院子里可有吃的?”到底是自己的猫儿,她陆四娘可得心疼着。

    男人支着头想了会儿,瞧着不远处的那池子若有所思,“池子里似是养着鱼。”

    花萼相思楼是他从苏州归京时吩咐人修葺的,里头除了这些古树,其余的都是另外建的。

    这儿时长没人住,为了添些生机,专门修了处池子又养了些鱼儿。

    团子似能读得懂人心,它赶紧跳到榻下朝着池子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