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楼二层,瀛夙内力深厚,自然对外面的一举一动都能有所掌控。

    他想起来姚氏今天做的那档子龌龊事儿,心头就是一阵后怕。

    若是当时他离娇娘远了点儿,未能接住她,那小身子板儿摔在地上,可不就是掉层皮这般简单。

    想起来此,瀛夙眉头如打了个结绳一般,绞的厉害。

    两个祸害,他绝不会多留!

    陆子虞若是竖起耳朵听,也能听见外面七七八八的嘈杂声,可眼下她心无旁骛替跟前男人涂药膏,纵使外头刮风下雨,也半分惊扰不得她。

    一边涂,一边轻悠悠吹凉气,“怎样,好些了不?”

    其实这伤对瀛夙来说,也就比蚊子叮疼了些,瞧着背上血迹斑斑,可擦拭干净后却能发现不过就是破了皮罢,随意涂个药,歇几日自能痊愈。

    此时听着身后美娇娘嘘长问短的,瀛夙却是嫌弃自己伤得不够重

    若是伤得再重些,虞娇娇是不是就能在花萼楼多待上一阵儿?

    “四娘问您话呐,还疼不?”陆子虞坐在他面前,又是问了一遍。

    瀛夙心虚撇开脑袋,一本正经扯着谎,“还是有些疼,想来要过段儿时候才能好了。”

    茯筠制的药膏自是绝顶好,只需涂上了,不出一刻钟便能止血消疼。

    他受的伤本就不重,涂了药后,差不多已经算好了一大半儿。

    可陆子虞一问,他却张口吆喝喊疼,其中隐晦不言而喻

    陆子虞瞧见瀛夙后颈有一块儿紫青淤痕,伸着小手过去揉捏了两下,“这儿呢?可是也疼的?”

    她傍晚时沐浴净身过了,身上隐隐溢着沁人娇香。

    换下的衣裳被侍女拿去洗,花萼楼里没有女儿家的衣裙,只好先穿着眼前男人宽大干净的亵衣。

    那娇躯玲珑有致,穿了宽大衣裳后更显得挺翘丰盈。

    随着身子凑过来,不仅是一袭艳香扑鼻,更朦胧捎带一抹白颤颤

    瀛夙喉咙发干,微微摇了摇头。

    “可是都发紫了!”陆子虞跪着身子,绵软的掌心在淤痕之处打着圈儿舒缓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