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渐渐喘不过气来,她面容惨白,眼珠子也往上翻着。

    身子拼命挣扎,双手也用力捶打着瀛栖的手臂,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一朵娇花,转眼凋零成泥。

    眼瞧着丹娘咽了气,瀛栖身旁几个貌美的舞姬霎时心头涌上了一股子深深惧怕。

    她们来四皇子府,本就心里打着乱七八糟的主意。

    可这会儿见姐妹尸骨已凉,那脏心思定不敢再有。

    瀛栖松开扣在丹娘脖颈上的大掌,他慢条斯理掏出一折绢帕擦了擦手,又笑眯眯望着身边正瑟瑟发抖的一众舞姬,“爷是金岐平阳王,以后自也会是东瀛的君主,你们该称我为陛下才是。”

    他神色喜悦,瞧着一点儿都不像是手上刚沾惹了血腥的人。

    “骨仆。”瀛栖冷冷唤道。

    一道黑影倏然闪身来到瀛栖跟前。

    “主子有何吩咐”骨仆屈膝施礼,姿态放得极低,卑如蝼蚁。

    瀛栖挑眉,“主子合着朕刚才同她们说的话都是白说了”

    这位置还没做上去呐,更没坐稳,眼下就想以“朕”自封

    该说是他瀛栖盲目自大,还是该说九皇子这一招“引蛇出洞”用的极好。

    黑袍下的狰狞面庞冷笑森森,“陛下有何吩咐”

    骨仆刚改了口,瀛栖拎着桌案上的酒坛朝自己嘴里猛灌而去。

    一坛畅快饮罢,他狂笑着将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响震的人心头一颤。

    “这一日,终还是让我瀛栖给盼来了。”

    骨仆阴桀的声音从黑袍下传了出来,“陛下神勇无双,一统江山的雄愿指日可待。”

    瀛栖倨傲扬了扬俊颚。

    他神色睥睨朝着骨仆看了过去,“骨家精锐可是已经埋伏在京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