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气上心头,只觉这情种用的甚是棘手,却也没了与他掰扯的心思。

    “好,你既执意如此,我便不再干涉。”秦彧脸上没了笑意,说完这话,语气一顿才又开口道,“我不日便会北上回京,时砚留守金陵。你在此听命于他。”

    秦时砚年岁尚小,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守江南之地,可秦彧就是这样做了。

    原本他倒是属意陈冲留守,可他行事实在令秦彧失望,这般受不住枕头风的将领,若是那女人被人用来威胁他,只怕他能将金陵拱手相送,秦彧自是不愿大用。

    他将陈冲留在此地,是因他对金陵熟悉,是原本最合适的人选,可他让他听命与秦时砚,则是明白着告诉陈冲,他只能为秦家做事,却不会有什么权柄,只是他养着的狗。

    “属下领命。”陈冲神色顿了一瞬,随即就恭敬垂手应下。

    “你退下吧。”秦彧摆手让他离开。

    陈冲走后,秦彧这才起身准备往府门出走去,一直在一旁的秦时砚,这时才从刚才的惊异中回过神来。

    “舅舅,舅舅,你方才说要我留守江南?我、我怎么能行,我从未做过主将的。”秦时砚追上秦彧,有些忐忑的开口。

    秦彧脚步不停,教训他:“从未做过才更要学着去做,你整日在秦家的护翼下,何时才能担起担子。”

    “我、可是、我……”秦彧支支吾吾的跟在秦彧身后说了一路。

    直到秦彧停步时,他还猛的撞到了秦彧后背。

    “时砚莽撞,时砚莽撞,舅舅恕罪。”秦时砚知晓自己这舅舅往日里最是重规矩礼教,从不许他行为失当,连忙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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