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娃,吃完饭和你爸一起去ha点儿松毛,”孙妈对正在吃饭的父子俩交代道。(ha这个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写,是我们那儿的方言。)

    松毛也叫松叶、松针,叶成针形。长约十几厘米,深绿色,细长而柔软,叶缘有细锯齿。

    干枯的松毛烧锅不行,很快就燃完了,但是松毛是上好的引火柴,每次只要一小把就行了。现在正是冬天,虽然树上的松叶依然青绿,但是地上早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松叶,这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嗯,我顺便给爷爷和姥爷家弄点儿,”孙刚想了想,爷爷和姥爷家里烧的也是灶台,再说冬天了,很快要烧火盆取暖了,都少不了引火柴。

    “我去年给他们弄了几捆,今年肯定不会忘,”孙爸也记得这事儿呢,“等会儿吃完饭我去稻场,打几个草绳。”孙刚家的稻草都在稻场里垛着。

    一般一捆松毛需要两根草绳,而且松毛还很不好捆,因为很短,所以必须很熟练才行。

    早饭后,孙刚去准备好筢子、和扦担。筢子是用竹子、铁丝等制成,搂柴草的工具。扦担是两头有尖锐的铁角,用来挑东西用的一种工具,类似于扁担。

    等孙爸打完草绳,把所需要的工具扔到车上,孙刚带着孙爸一溜儿烟就到了双峰山脚下。

    把车停在山下,带上工具孙刚和爸爸一起往山上走去。

    这两座山的林子几乎全是落叶松和柏树,其中参杂少量其他树种,还有一些灌木。

    父子俩沿着小路上山,行进的速度不快,地上是厚厚一层松叶腐枝,走上去,软软的,悄无声息,心自然熨贴起来。林间难见到阳光,即使有也早散成星星点点的碎银屑了,成了点缀的小首饰。空气中略带一点潮气,却是醇纯的,散发一种特有的松香味。

    孙刚兴奋地跑到一处长满红色小果的灌木丛前面,说道:“爸,这不是救军粮吗?好久没吃到了。”说话间孙刚就开始摘来吃,“嗯,味道不错”。

    “是啊,这也叫火把果,不过咱这儿不算很多,”双峰山里有一些,不过不多见。

    火把果就是救军粮,之所以叫火把果,是因为一簇簇的果实红得像火把一样,之所以又叫救军粮,是因为曾经有被困在山里的军队用其充饥,它真正的学名叫火棘,是一种微带酸甜可食用的灌生植物。

    火棘树形优美,夏有繁花,秋有红果,果实存留枝头甚久,在庭院中做绿篱以及园林造景材料,在路边可以用作绿篱,美化、绿化环境。

    果近球形,直径8~10毫米,成穗状,每穗有果10~20余个,桔红色至深红色,甚受人们喜爱。9月底开始变红,一直可保持到春节。是一种极好的春季看花、冬季观果植物。适作中小盆栽培,或在园林中丛植、孤植草地边缘。

    火把果实含有丰富的有机酸、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和多种矿质元素,可鲜食,也可加工成各种饮料。

    其根皮、茎皮、果实含丰富的单宁,可用来提取鞣料。火棘根可入药,其性味苦涩,具有止泻、散瘀、消食等功效,果实、叶、茎皮也具类似药效。火棘树叶可制茶,具有清热解毒,生津止渴、收敛止泻的作用。

    火棘木坚硬、韧性好,十年以上火棘是上等木质材料。火棘生命力顽强,耐旱、耐涝、耐瘠薄、耐盐碱、抗寒。适合我国各区生长,火棘苗通过修剪、控苗,又是理想的花卉盆景。它的根能自然生成畸形怪状,3—5年生火棘树根又可做根雕艺术品。

    孙刚采摘了不少火把果,等回家了去掉果肉,将种子洗干净,晒干后撒种在空间里。如果不是孙爸在身边,孙刚直接把树移植到空间里面。

    采摘完后,在孙爸的催促下,孙刚依依不舍的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粗点的松树上都有一个个或新或旧的“伤口”,那是采割松脂遗留下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