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早起的结果就是困上一天。

    不想睡还打瞌睡是上学听课中最难受的事情,用尽全力去与睡魔作斗争又要保持着专注力以防老师提问。

    眼睛不知不觉中合上再一清醒已经快下课了,卷子上有着鬼画符似的字体,就连自己再看都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顾安溪伸长脖子去看蒋斯年摆在桌面上的卷子,想要唤起自己那时候的记忆辨认出自己写的字,结果不言而喻。

    老师还在讲着第二道大题,而蒋斯年早就开始看最后一道大题并且已经在卷子上批注的差不多了,看样子是换了一种思维去考虑问题又换了种方法去做。

    学神的境界,她真的不懂。

    下课铃声响起,她也不困了。

    双手交叠在桌面上垫着下巴侧脸看他写题,如若不是了解他,或许会被他现在的模样欺骗住。

    蒋斯年有些近视但很轻微,平时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楚黑板,而此时久存于眼镜盒里的眼睛被他戴在眼睛上,收敛了平日里的散漫与不经心。

    右手拿着签字笔在草纸上勾勾画画,黑色的字迹与图案被印在白纸上,看着并不乱还有一种和谐美。

    校服衣领的扣子开了一个,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间的忘记。

    她想,连穿校服都这么好看的男生全校数起来也是寥寥,但他是其中之一也同样是最好的最帅的。

    她这样想的也没有注意到蒋斯年嘴角片刻的微微上扬。

    蒋斯年早就感觉到了她打量的视线,装作一副专注的样子在那里做题,可实际上那道题他已经算完了,现在只是按照脑子里已经形成的过程再写一遍。

    他觉得他以后应该经常性的戴眼镜,就算是一个平面镜没有度数的也可以。

    可惜这样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陆闻丝毫没有嗅到潜在的暧昧以及即将到来的危险,拍了一下蒋斯年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年哥下午都是自习课,别上了直接溜出去网吧玩啊。”

    笔尖一顿,蒋斯年也装不下去了,一道题被他写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之前绝无仅有的了,还被陆闻破坏了氛围。

    他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框,抬眼一脸平静地看着陆闻,然后唇微张:“去网吧做什么?好好学习不香吗?”

    是陆闻的意料之外也是顾安溪的意想不到,当经常不做人的某一天做了人那一定很容易把身边的人吓掉半条命。

    陆闻总觉得这个平静的眼神和语调有哪里不对的却说不上来,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又搭在蒋斯年的额头上:“年哥,你今天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以前自习课逃课走是常有的事儿,况且今天下午还赶上老师去市里开会。

    教室除了齐晴压根没人会管,此时不逃课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