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变强了。”

    沙哑难听的嗓音像刀刮玻璃一般难听。刀疤丑男神态倒是一脸平静,但是紧握的双拳青筋隐现。如果陈暮看到他,说不定都无法认出他,他便是被陈暮重伤的靳阴。

    “你上次遇到他,他也是用地黄金言锁?”文忽然问。

    “不是。”靳阴摇头:“是另一种很奇怪的卡片。”他语气一顿,补充了一句:“很强。”

    “哦。”文轻笑两声:“真是有趣的家伙。没想到莫塔的黄金言锁到他手上居然能发挥出这么强的威力。唔,连党含对这张卡片也有这么大的兴趣,莫非这张卡片真的有什么奇妙不成?”

    尉迟柏侧过头问:“要不要我去把它抢过来?”

    “算了,正事要紧。这个时候就不要横生枝节了。”文沉吟道。

    尉迟柏点头不语。靳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陈暮一边走着。心里还在琢磨刚才曾羽山的话。不过他肯定不会去趟这混水,虽然他觉得那些打霜月寒洲的人并没有多少胜算。但既然别人敢打霜月寒洲,没有几分凭恃,他可不相信。那些人也许无法真正对霜月寒洲构成威胁,但是杀自己,估计还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他还急着赶往东瑞地区,不宜在扎尔干久留。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自己也很好地完成了既定目标。每一战都是惊险异常,莫塔、靳阴,加上今天地党含,哪一个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的运气也不错,假如这场战斗提前发生,那陈暮败北的可能性大增。

    好处得了,不如见好就收,运气这东西可不靠谱得紧。

    沉思中的陈暮没有注意到阿桑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始终悄然放在他身上。思考状态的陈暮有着别样的魅力,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似乎也突然间变得柔和,顺眼许多。

    说实话,阿桑今天被震住了。

    党含是谁她不认识,但是却不妨碍她对这场战斗有着自己地理解。乔元狂放不羁地形象在那一刻深深地烙在她心中。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充满霸气的人,澎湃地战意,凛然有如天神!与他相比,她以前见过的那些被称为豪气的高手只能算得娘娘腔。

    今天所有人都做了这个丑男的陪衬,就连她觉得帅气儒雅的曾羽山,也在乔元的耀眼光芒下黯然失色。当她再看曾羽山时,再也找不到第一次见到他时心跳。

    不自主地,她脑海中突然浮现母亲曾对她说的一句话。

    有的男人,越接触你会越对他着迷。

    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令阿桑有些发呆,她的目光像被涂了胶水,牢牢粘在陈暮身上。

    他怎么不看自己一眼?过了半天,阿桑下意识有些愤愤。等她反应过来,心中一跳,该死!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脸刹那间烧得厉害。

    现在想想,乔元自从见她开始,便一直相当淡然,即便是见到自己的真容也是如此。她总觉得这乔元是一个浑身充满了矛盾的人。那个狂放霸气嚣张无比的身影,和眼前这个思索沉默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阿桑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乱糟糟一片,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