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家老宅,虽然没人灌傅知行的酒,可晏太傅棋兴大发,傅知行陪着下了几盘棋,到了申时正,一家四口才离开老宅回安国公府。

    天色阴沉,眼见要下雨,傅知行就没有骑马,陪妻儿一起坐马车,卓儿乖乖地坐在晏萩身旁,越儿却不安分,挣扎着要往外爬,晏萩几乎抱不住他。傅知行伸手将小儿子抱了过去,拍拍他的屁股,“臭小子,你要做什么?”

    “外外。”越儿一着急,喊了出来。

    晏萩愣了愣,猜测地问道:“越儿是不是舍不得外曾祖母啊?”

    “外外、外外。”越儿还小,外曾祖母这么复杂的称呼,他喊不出来,但对这个词熟悉,欢喜地拍拍他的小肉巴掌,还是娘懂他。

    “越儿乖乖的,我们要回去了,等我们下回再来,好不好?”晏萩摸摸儿子的头,“夫君,以后有空,我想多来陪陪祖母。”平国公夫人病重即将离世,让晏萩意识到晏老夫人年事已高,陪伴晏老夫人的日子有限。

    “你想如何就如何。”傅知行宠溺地道。

    夫妻回到安国公府,进正德堂,见婢女在收拾桌子,有五个茶杯,晏萩就随口问了句,“来的是什么客人?”不会是她二伯母吧?

    “是夫人娘家亲戚。”婢女答道。

    听到是韩氏的亲戚,晏萩就没有再多问了,自然也无从知晓这四位客人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来过一次了,并由韩氏安排住在隔壁那条街的小院,他们这次过来是道谢,顺便想见一见傅知行和晏萩。只是很不巧,傅知行和晏萩去晏家未归,没能见上面。

    夫妻俩给韩氏问安后,就带着儿子回了蒲磐院。

    “娘,儿子这两日的大字还没有写,先回房写字了。”卓儿是爱学习的好孩子。

    “好,别太辛苦哟。”晏萩打发走长子,陪着次子玩耍,“越儿,别那么懒,站起来,扶着榻沿站起来,你都快满周岁,要学着走路了。”

    越儿坐在榻边,手里抓着小枕头,咧着嘴冲他娘笑。

    “越儿,站起来,站起来,娘就给苹果条给你吃。”晏萩拿吃食诱惑儿子。

    傅知行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晏萩搁在几上的书,边看边陪着母子二人,听这话笑道:“越儿可不是卓儿。”

    兄弟俩虽是一母同胞,卓儿现在被老国公教的懂事了,但不能否定卓儿在婴儿期是吃货,还很挑嘴;越儿对吃的不在意,他就是爱睡,刚才在马车上就睡了一觉。

    这夜,傅知行坚定拒绝了晏萩邀他陪儿子同睡的要求,用薄被将晏萩包裹好,扛在肩上,往正房走。

    “傅无咎,你放我下来。”晏萩羞红了脸。

    “不放。”傅知行坚定地道。

    被扛回卧房的晏萩,成了案板上的鱼,几度沉浮的晏萩嘤嘤求饶,“夫君……不……要了……是真……不要了!”

    傅知行亲亲她的唇,“潇潇……你说过,女人爱……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潇潇,为夫会好……好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