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卿想要躲避科考的方法是生病。她为了让自己装的像一点,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去洗了个冷水澡。春寒未褪,她又吹了个冷风,第二天早上果然病的起不来床。

    “舜乐,起床了,今天可是科举考试!”

    孔济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喊张卿卿,张卿卿支支吾吾几声,却始终没有动静。

    孔济从来不曾在未经张卿卿允许的时候掀她的床帐,可是这一次却忍不住伸出了手。

    “张舜乐你不要太飘,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你怎么还能赖床?你的前途还想不想要了?科举不考,国子监这四年你这是要白上啊?”

    张卿卿躺在被窝里,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她的脸红的要命,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好。

    “子舟,我有点不舒服。”张卿卿抬眸看了孔济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孔济伸手探了一下张卿卿的额头,被吓了一跳:“你的头怎么这么烫?你昨天洗澡是下锅里把自己煮了煮么?”

    孔济一边贫,还是很快叫人把张卿卿送到了医馆。

    忙了半晌,孔济踩着考试的点去了,张卿卿烧的太严重,实在是走不动道,尽管自己哭着喊着拼了命要去参加考试,最后还是被大夫拦下了。

    “公子,你病成这个样子还要去那格子间里熬三天,进士考中考不中不好说,你这条小命只怕是难保啊!”

    张卿卿望着大夫愣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行啊大夫,真的不行啊!我是国子监的监生,今年的科举考试我报了名的!我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今日啊!倘若错过了,只怕这辈子也就完了!”

    张卿卿哭天抢地声音撕心裂肺,整个医馆都是她的哀嚎声。

    大夫看着她这样也有些心疼。

    谁没有年轻过呢?谁没有过机会摆在面前,自己却留不住的时候呢?

    大夫拍了拍张卿卿的头顶,长长叹了一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都是上天安排的,不是我们能做的了主的!无论如何都是命更重要不是?这科举三年一届,你这么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别灰心,等下一次吧……”

    张卿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我一定要去!”

    “别逞强。你这一次真的去不了了,否则一定死在考场上!养好身体,下一次才能考得好。我看你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下一次考的时候顶多也才20出头,已经比大多数进士都要年轻了。好些人考了很多年都考不上,上一届的状元爷不就是一个老翁么?再者说,孩子,谁当年不是这么过来的呢?想当年老夫也是差一点要进太医院的人,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你是不知道那时候的情况……”

    大夫口若悬河规劝良多。可是这似乎并不能抚慰张卿卿抑郁绝望的心情。

    张卿卿听完之后情况完全没有缓解,仍旧捶床痛哭:“不行啊,我要去!我哪怕死也要去……”

    张卿卿在医馆里安逸的待了四五天,除了每天哭一晌哀叹自己失去了科举入仕的机会之外,每天吃得好睡得香,离开医馆的时候还胖了几斤。

    张卿卿没有参加会试,殿试自然也没有参加的机会。病好了之后她也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回国子监复习准备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