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愉也在观看之列,很快明白了拓跋承旭的用意,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安悦的出现有什么目的,只是,他在以他的方式对待安悦,在不点破,不伤害安悦的情况下,又要让安悦有放弃刺杀他的心思,不禁看向安悦:安悦,你看到他对你的用心了吗?

    三个侍卫已拼尽了全力仍没能赢过拓跋承旭,都十分服气的跪在拓跋承旭面前,也没再想官职的事情,不想拓跋承旭还是给与了他们应得的职位。“统带一职是不能予你们了,不过,你们每人各晋一级吧。”

    三个侍卫感激不已。“谢陛下隆恩。”

    武竞就此结束,毕竟越国人崇尚武艺,各官员跪地,都对他们的皇帝陛下顶礼膜拜,非常佩服,拓跋承旭举步回到坐席,微笑着对安悦说道:“天晚了,回去用膳吧。”

    安悦看着他,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好。”

    没有像他人那样赞扬拓跋承旭的勇猛,安悦却是比他人更为震惊,以他的武艺,自己要以哪种方法才能杀他?

    坐在拓跋承旭另一边的于婉虽说只是颗棋子,可面对群臣,拓跋承旭只邀安悦用晚膳,到底让她很是尴尬。

    原本,她想一直留在宫中占着皇后这个身份,不论是否棋子,至少皇后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可自从有了心仪之人后,她才知道,权力并非她想要的东西,如今谢全已经有了慕容愉,那她便该回归自由。

    想到安悦的出现或许有会让她有出宫的一天,与自由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遂起身离开,甚至都没向拓跋承旭说一声,反正,拓跋承旭也不会在意。

    晚饭的时候,安悦一直心不在焉,她本以为入了后宫就有机会可以杀了拓跋承旭,可现在看来,要刺杀拓跋承旭几乎没有可能。

    不过,要杀一个人的方法不一定非得动刀动枪,用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安悦从小生于皇宫,受尽宠爱,她哪里了解毒药这种东西,在她的记忆里,害她小产的牛膝草就是毒药,但牛膝草怎么能杀得死人呢?

    慕容愉定是知道用毒的,可慕容愉又怎会帮自己杀拓跋承旭?想到此,安悦不禁皱眉,就算要用毒,也得先去了解毒药,就算学会了怎样用毒,也得有途径获得才行。

    见她一副思虑甚重的样子,拓跋承旭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了解她,她很难放弃,就如当年的刘定宇一样,明知刘定宇对她没有意思,她仍是不顾一切要嫁给刘定宇,而今她想要自己的命,刺杀这条路走不通,她定然会想其它的办法了。

    心很痛,可这痛楚是自己所甘愿承受的,拓跋承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放下对自己的恨意。

    吃过晚饭,拓跋承旭就说:“莫依,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同你一起用膳。”

    不是不想同她在一起,而是不想强迫于她,他愿意等,他已经等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就在身边,他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他想,他会等到安悦不再恨他的那一天。

    郴州边城小镇,吴平忠的两间茅屋装饰得很是喜庆,大红的床褥,大红的喜字,他和吴颖也穿上了大红的新衣。

    从昨晚起,他们两人就忙着准备今日的餐食,虽说只有他们和亓官铭歌三个人,可是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们已经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大摆宴席,却也不能太过寒碜,将亓官铭歌奉为他们的主婚人,叩拜先祖天地。

    吴平忠掀开吴颖的盖头,吴颖没有别的新娘的娇羞,在盖头掀开的一刹那,她已满脸笑容,吴平忠说:“颖儿,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亓官铭歌开心的看着两人,也送上了他的一幅字画作为新婚贺礼。“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吴颖接过,高兴说道:“谢谢亓官先生。”

    吴平忠便拉着他的手。“亓官先生客气了,快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