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悦的令牌,拓跋承旭才能自由出入皇家园林,到马厩选了一匹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马,拓跋承旭就赶到了燕鱼湖。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湖边,娇小的安悦穿着骑服显得身姿玲珑有致,她挺拔的坐在马背上,一见拓跋承旭就说道:“围着燕鱼湖一圈,看看我们谁先回到这里。”

    音落,手中马鞭一扬,马儿吃痛飞奔起来,拓跋承旭跟在其后,不近不远,正好是两个马身的距离。

    两匹马奔驰在静谧的湖边,只有轻叱的声音和马蹄交错的踢踏声,黄昏中犹如两道残影,相继追逐。

    不多久,安悦回到了原点,拓跋承旭紧随其后。

    “吁......”止住马,安悦侧身而下,对着身后的拓跋承旭道:“每次你都只输我两三丈距离,到底是你马术太差,还是你马术太好?诚心让我你心里可舒坦。”

    拓跋承旭也从马上下来。“安悦,谁让你的疾风是难得的宝驹,普通的马怎能相比。”

    “这倒是。”安悦摸了摸疾风的鼻翼。“疾风从小跟着我,到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不让任何人骑,要不然就让你试试,省得每次都输给我。”

    “算了吧。”拓跋承旭连连摇头。“马极具灵性,我若骑上去,定将我摔个四脚朝天。”

    噗呲,安悦笑了起来。“如此,我倒想看看了。”

    “我可不傻,做什么自己受痛只为了你的嘲笑。”拓跋承旭又一副认命的模样。“不过,如果安悦实在想看的话,我就免为其难的摔一跤吧。”

    说完便欲牵疾风的缰绳,安悦一手打开他。“跟你开玩笑的,你想摔,我还不愿我的疾风受惊呢。”

    “好了安悦。”拓跋承旭面容严肃起来。“说吧,今天本是参加刘定宇任职礼部侍郎的喜宴,为何会不开心的回来?”

    长长的吸了口气,安悦在湖边的草坪上坐下,甩着手中的马鞭,许久才道:“承旭,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定宇喜欢薛环对不对。”

    没想到她终于看清楚了刘定宇喜欢的心思,拓跋承旭坐到她旁边。“也好,如此你就不必再为他痴迷难受了。”

    “不,其实我应该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安悦咬着唇,此时的她没有公主的高贵风姿,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所受挫折的无助。“即使我今日承认,也依旧满心是他,承旭,我好难受。”

    拓跋承旭看向她。“安悦,你是公主,身份贵重,你不必将所有的感情都投放在刘定宇身上,你应该忘了他,你会发现,你的人生是世间女子都奢求的美好。”

    唇咬得紧却也止不住下坠的泪水,安悦终于哭了出来。“怎能忘得了,他是我一直以来的期盼,他是我的梦啊。”

    梦想破灭,应该是个人都会不甘吧,何况她是极尽宠爱的公主,拓跋承旭了解她,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劝解就放弃。“安悦,那你想怎么做?”

    抬手擦去眼角泪水,安悦似乎有了决心。“我要去求父皇赐婚,我要嫁给他,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被我的真情所动,也爱上我。”

    一个倔强执着的公主,拓跋承旭还能说什么,自己能给予的只有祝福。“安悦,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跟你说了这些好多了。”安悦释怀很多,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可以同他倾心相交,这是一种纯粹的友情,或许,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谁人都只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怎敢与自己说知心话。“这个决定我也想了很久,一来,兄长与定宇之间因为二皇兄的关系有嫌隙,我若嫁过去便可从中调和,如若实在不行,我也可保定宇一家的平安,再者,我终究不能没有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