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注意到陈氏有些不耐烦,根本就没有搭腔了,李氏依旧在滔滔不绝。

    宫小银搅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直视陈少鸿,娇羞道:“少鸿哥哥……你找我做什么呀。”

    “你骗我,宫喜根本没有被土匪给轻薄是不是?”近似质问的语气让宫小银一震。

    他这么急切的过来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的?

    受打击的宫小银委屈极了,眼眶瞬间就盛满了泪水:“少鸿……我们都定亲了,你还管她做什么?”

    陈少鸿直视着宫小银,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宫喜刚才临走前的淡淡一笑,他偏过头去,语气有些冷:“你不应该骗我的。”

    如果不骗他……他不会这么快就答应母亲向宫小银提亲。

    “我……我没有骗你啊少鸿哥哥,你今夜为何如此反常?是不是有人同你胡乱说了些什么呀?”宫小银试探性的问道,就差直接问他是不是见过宫喜了。

    陈少鸿扯开了话题,生硬的吐出来两个字:“没有。”

    宫喜捧着一大把月见草的花,在家中翻找起来,过程中不断的感叹着自家的贫穷,是该早些去芙蓉城中采买东西的,半天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装花的器具来。

    最后宫喜冲着自家的盆下手了,接了些清水,将花放了进去,盛开的花朵溢了满盆,遮挡住了原本有些丑陋的盆身,宽口也有宽口的妙处,倒也好看。

    捧着那盆月见草,宫喜敲开了爹娘的房门,二人正打算歇息呢。

    “爹娘,我摘了些月见草回来,放在你们房中又香又好看。”

    宫天河看着那些小小的花:“阿喜,这些不就是村口荒坡下面的野花吗,你要是喜欢花,阿爹去山中给你摘夜来香回来放在你房中,那才叫香呢。”

    ……

    宫喜摸了摸鼻尖尽量委婉的劝道:“阿爹,夜来香的花,叶可药用,有清肝,明目,去翳之效。”

    “是吧是吧,阿爹明日去给你摘,摘回来放在房间里面。”

    “可是夜来香的花香对人的健康极为不利,尤其是夜间,所以还是少闻的好。”

    宫天河跟小孩子一样撇着嘴,洛氏捧腹大笑。

    第二天一家三口锁好了门,搭着村民的顺风车到了芙蓉城。

    今天是个艳阳天,日头上太阳毒辣的很,洛氏已经出了好些汗,身子有些虚的人就是这样胃寒畏热,以出汗。

    宫喜借来了车夫的草帽给阿娘戴上了,宫天河一声不吭的倒是主动往前面挪了挪,用自己的身躯去挡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