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环壮汉怒火中烧,提着月牙铲朝着韦猛袭来,他张大了嘴,怒吼道,“你这莽牛,敢骂你冈山爷爷!这就叫你下棺材!”

    韦猛冲着段怡点头示意,提着铜锤便朝着那冈山迎去,他的大锤抡得高高的,朝着月牙铲的一角猛的一锤,只听得咣的一声,火花四射。

    那冈山仰头一瞧,顿时傻了眼,只见他那朝天冲的月牙儿,竟是硬生生的被锤直了一角,看上去像是一把生得十分畸形的柴刀。

    他甩了甩自己的鼻环,眼睛瞪大得像是铜铃似的,将那月牙铲收回来拿到了自己跟前,“我滴个乖乖!你那锤子,竟是比打铁的还厉害!”

    他说着,朝着段怡道,“我不服!他的兵器比我的厉害!要不咱们赤手空拳的打!”

    段怡好笑的挑了挑眉,“空手打赢了,你就管他叫爹么?”

    冈山瞬间炸了毛,“你!”

    他不再看段怡,朝着韦猛看去,“莽牛,你可敢?”

    韦猛将那大铜锤一翻转,猛地将捶柄插进了泥中。那巨大的铜锤瞬间纹丝不动,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

    跟在冈山后头的那些族民壮丁们,都惊呼出声,瞧着韦猛的眼神热烈了起来。

    这等猛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韦猛将袖子一撸,朝着冈山起了个手势,“来!”

    那冈山将月牙铲往地上一扔,低下头猛冲过去,直接抱起了韦猛的腰,他的脸涨得通红,使出了浑身解数,可韦猛站在那里,别说被他抱起来了,就连脚下的靴子,都没有挪动过一步。

    待冈山吃奶的劲头都用上了,韦猛方才大手一伸,像是那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抓住了冈山的腰带,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那冈山像是一只翻了肚皮的乌龟,在空中扑腾着,叫嚷起来,“我不服!这厮天生高壮,力气远比我大!你让牛来打鸡,那鸡能打得赢么?”

    段怡瞧着,不紧不慢地说道,“韦猛将他放下,既是不服,换一个人打得他服。”

    韦猛点了点头,将那冈山头朝地放在了地上,然后像是发觉自己的放错了似的,在手中一转,直接将冈山转了个圈儿,脚朝地放在了地上。

    冈山被转得头晕目眩的,面如菜色地摇晃了几下。

    听着段怡的话,他吞了吞口水,又站直了起来,“来就来,你冈山爷爷怕过谁?”

    那边韦猛回来,这边苏筠已经摩拳擦掌,走上前去。

    “嘿嘿,我使得的是枪,锤不烂你那铲猪屎的铲子。怎么着,咱们是空手打,还是上兵器?”

    冈山见苏筠年纪小,又生得纤细,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