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别说珠胎暗结,便是私相授受,就已让周围人不齿。

    江及仁怒气冲冲瞪着江怜,“你在胡说什么!平白无故哪来的胎儿?!”清语若是真与薛家公子暗通款曲,传出去后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爹爹,大伯,妹妹这般羞辱我,你们二老可要为清语做主啊,女儿家的清白岂是可以随随便便信口胡诌的?”江清语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帕子早已湿透。

    江怜还未开口,只见江及仁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代表愤怒的巴掌高高举过头顶。

    “放肆!”江延翰沉声一喝,怒目瞪向弟弟,“怜儿向来不会撒谎,若非事实,她怎会拿出来说?”

    徐鼎也在一旁插话道:“是与否一验便知,何必急着惩处二小姐?”

    “徐师父”,江清语委屈道:“你处处向着小怜也就算了,清语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多般针对?”

    “徐师父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怎的就是针对你?莫不是你不敢验?”江怜冷笑一声,今日她必要让江清语颜面扫地。

    “要验便验,既然未曾做过那等下流事,我怕什么!”江清语被激,起身坐到一旁。

    真是可笑,自己的身体自己难道不知道!若真有了,不会毫无反应,江怜还真是异想天开,不过是跟她说了一嘴,就编造自己有孕,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圆自己扯出来的事端。

    江及仁迫于江延翰在场,再生气也只得拂袖坐在一旁,怒不可遏的目光在江怜和徐鼎之间来回扫视着。

    “徐师父,这丫头是否怀有身孕,请你诊断一下。”江延翰一向注重家门声誉,若是江清语真的坏他江家门风,他定然会严加惩处!

    徐鼎点点头,是否有孕早已一目了然,但既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然得让所有人信服。

    他将手指搭上江清语手腕,不消片刻后便收回了。

    “如何?”江及仁迫切问道。

    徐鼎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江延翰,又看着满脸不屑的江清语,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小姐这脉,确是喜脉。”

    江清语心下暗道不妙,嘴里却大喊着:“不……不可能!我未曾与人行过苟且,怎会有喜脉?!”

    她跪倒在江延翰跟前,“大伯,你要相信我,因着是受了爹爹恩惠来的江府,清语素来谨小慎微,恪守女儿本分,怎么会与外人做这般勾当来败坏江家门楣?”

    “是江怜!一定是你”,江清语看向江怜,嘴里喃喃道:“是你联合徐鼎这个老匹夫,想陷害我。妹妹,阿姐哪里对不起你,你,你安的什么心!?”

    “我?”江怜指指自己笑道:“我能安什么心,找徐师父过来,不过是忧心你腹中胎儿的健康罢了。对了,既然你说你不曾与薛家公子苟合,那这孩子父亲,是何方神圣?”

    “住口!”江及仁怒道:“此事怎可凭你们一面之词盖棺定论?清语是我养大的,她什么脾性我最清楚,在还没弄清楚之前,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