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x6宽敞的后座里,赵子岳活动了一下颈椎,伸了个懒腰,手里夹着郎彪孝敬的一支黄鹤楼,笑道:“狼头,你小子怎么只吸这种牌子的烟?难道也想跟着古人一起乘着黄鹤西去?咱可提前说好了,你如果真的想要跟着古人一起去,把欠我的那一箱极品伏特加,可要提前给我。”

    “去你的,臭小子,一张乌鸦嘴,还给我拽文,不怕呛死你。”驾驶座上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打扮的郎彪笑骂道。伸手摘掉架在鼻梁上的卡地亚墨镜,回过头,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编织袋,顺手向后座上一丢,说道:“臭小子,给你的,换上吧!。”

    赵子岳打开编织袋一看,乖乖,大到西装,小到到内裤,应有尽有,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装,雪白的衬衣,就连领带都是黑色的,一双鞋底特制的防滑皮鞋,一副真空耳麦,金色的眼镜盒里,放着一副同样是卡地亚牌子的墨镜,只不过赵子岳的脸庞没有郎彪的那么庞大,黑色的镜片略显狭窄。赵子岳戴在脸上试了一下,感觉不错,伸手不见五指。

    摘下墨镜,赵子岳苦笑道:“我说狼头,能不能不要整得这么拉风,这身打扮就跟混黑社会一样,我还是免了吧,我怕穿上会折寿。”

    “臭小子,我看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身行头可是花了老子好几万大洋,为的就是今天你能给我撑撑门面。”郎彪气急败坏的说道。

    “是吗?敢情你把我当成衣架子了?早知道这样,你该去雇一个男模啊!”赵子岳讽刺道。然后很暴殄天物的,在宝马车上的茶色玻璃上按灭了烟头。郎彪在后视镜里看得是咬牙切齿。

    一只手掌着方向盘,郎彪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着副驾驶座上,黑色的真皮座椅,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说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正经点?男模能够用伯奈利4打掉狙击枪?男模能够持单刀力劈东洋十八忍?男模能够持单刀对抗火箭筒?说正经的,小子,不瞒你说,我调查了你所有档案,搜集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可是却还是没任何收获。我只想知道,这消失的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说完,郎彪干脆把宝马车停在路边,回过头来,注视着赵子岳,眼中满是迫切。

    看着郎彪炽热的目光,赵子岳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一脸嘲讽的说道:“我?……我其实是一个早就不应该存在的人。”

    郎彪一脸狐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见过我的父亲和母亲,是一个老猎人在打猎时候捡到了我。他说当时我和一群狼崽子挤在一个狼窝里,浑身赤条条的,身上满是血痕。老猎人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回了家,并把我养大成人。由于我从小就长得壮实,和山村里的小朋友打架,从来都是我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打得他们哭爹喊妈,老猎人说我身上有股狼性,于是,老猎人就给我取名叫郎彪。”

    “没想到狼头还有这么凄惨的童年?”赵子岳插嘴说道。

    郎彪又递给赵子岳一支烟,用烫金色的打火机帮着他点上,自己也轻轻点燃,一脸神往的说道:“后来老猎人死了,村子里的人再也容不下我了,我就去了一个大城市,落魄街头,过着如同乞丐一样的生活。后来经人介绍,我就去了南洋,当了八年的雇佣军,后来,我厌倦了,于是便偷渡去了美国,同样是流落街头。嘿嘿,要知道usa的面包是很贵的,于是我就去打黑市拳。在美国时,我就听人们说起过,北美大陆,崛起一个‘天才杀手’,几乎是搅乱了美国的黑道、政治界和商界。”

    “据说他经常深更半夜的,去光顾那些巨富人士的豪宅,美其名曰‘喝下午茶’,可是每次喝完茶,那些富豪都会付给他数以千万计的美钞,来当‘茶资’。当时他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他的‘下午茶’几乎可以媲美股神巴菲特的天价午餐。据说就连黑手党的教父级人物,大名鼎鼎的查尔斯·伯格的家,都被他光顾过,黑手党的颜面几乎是尽失。于是,黑手党派出了大批的顶尖杀手去围杀他,可是每个杀手都是有去无回。后来听说他杀了政治界,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政府终于恼了,派出军方出面,可是那个天才杀手却神秘消失了,北美大陆只留下了他的杀手传奇和骄人的战绩,一百零八个世界顶尖级杀手,在他手上折戟沉沙,无数政界、商界、甚至是军事界谈到他,都是谈虎色变,他几乎成了人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魔影,于是他们就给‘天才杀手’取了个名字叫‘魔影’。”

    “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天才杀手’只杀那些逃亡在海外的luo官?为什么‘天才杀手’只杀顶尖级的杀手?为什么‘天才杀手’去勒索超级富豪?我苦苦寻觅了他好几年,可是却一无所获。可是后来,我却听说在非洲大陆,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富豪,捐款兴建了许多孤儿院和学校。只听非洲大陆见过他的人说他是一个东方人,很年轻的一个东方人。而且,无巧不成书的是在李连杰的‘壹基金’全面投向社会后,在国际组织上又兴起了一个叫做‘相濡以沫’的公益慈善组织……”说着,郎彪有意无意的看了赵子岳一眼。

    赵子岳把烟头轻轻弹出车外,躺在后驾驶座上假寐。

    “说到哪了?狼头?平时看你话并不多,没想到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不好意思,我一听到有人讲故事,就会打瞌睡,抱歉啊!你可以接着讲。”赵子岳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好像是这一天的话都说完了,郎彪发动起汽车,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啊!我狼彪这一辈子只佩服过一个人,只希望他不要死的太早。”

    躺在后驾驶座上假寐的赵子岳,微微睁开双眼,眼睛中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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